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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大夫这会儿功夫也熬好了药端了上来，一进屋只觉得屋子里有股怪异的味道，然而看几位主子都跟没事儿人一样，他便低下头聪明的假装闻不到。
药就放到了武安侯夫人身边的桌子上，元姐儿坐在武安侯夫人腿上，离得很近。
丫头瞧了热气腾腾的药碗一眼，却没有了其他动作。
薛锦程上前两步，伸出手来，“将瓶子给我可好？”
丫头眨巴眨巴眼睛，挥舞了一下手臂，那味道又飘出来不少。
薛锦程面色不变，好似没有闻到一样，“你如果现在给我，这些蛟血就归你了！”
话音刚落，下一秒，瓷瓶便送到了薛锦程面前，瓶口斜对着他的鼻子，丫头眼睛亮亮的，一脸话算数的表情。
薛锦程屏息，接过瓶子，走到一边塞上木塞子，那味道总算没有更浓郁。
几人连番被熏了一阵儿，变只有武安侯夫人整个人被熏得精神了几分。
开窗散了散味道，很快，顾茗卓便来了侯府。他先是给武安侯夫人诊了脉，是并不严重，只要喝几天药注意休息很快便好了。
而后薛锦程便让他检查那碗方大夫最新熬的药，看过后也没什么问题，武安侯夫人这才服了药。
薛六那边迟迟没有得出检查结果，薛锦程便与顾茗卓一道去了偏殿。
慕紫搀扶着武安侯夫人回了内室躺下，等她睡熟了，慕紫才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又过了一个时辰，薛锦程才回来。
“可查出什么了？”慕紫连忙问。
“嗯！的确是出了些不同，不过还不能确定药性是否改变。”薛锦程眉头皱成一个川字，“起先薛六同方大夫一样，检查那药方及药渣都没查出什么。若不是后来方大夫亲自熬的那一碗药，恐怕还察觉不出差别。应当是放药的顺序有所改变。”
“顺序？”慕紫奇怪的问了一句，她从来没有煮过药，对这些汤汤水水一向是敬而远之的。天玄大陆用来治病的只有丹药，药水一类的都是催化剂，是用来提升战斗力的，但有很大的副作用，也甚少接触。
“嗯！原本最后一味只需煮片刻的药材被提前放入水中熬煮了许久，这样一来药效便浓郁了很多。这事还不好下定论，茗卓他们还在查。”薛锦程道。
“这……难怪药渣查不出来！做的如此隐蔽！”慕紫惊叹道。
“嗯，先前的那药跟方大夫后来熬的药，只有轻微的味道差别，别母亲病了原本就尝不出什么味道，便是正常人也极难发现那一丝差异，亏得薛六曾经受过专门的培训。”薛锦程捏了捏拳头道。
慕紫头，又问，“是周嬷嬷亲自熬的药？”
“嗯！应当是有人提前将药材的摆放顺序给变了。周嬷嬷不通药理，只防着别人在药中添加什么，却是发现不了这些。”薛锦程神色淡淡的，慕紫也听不出他对周嬷嬷的态度。
虽然是暂时还不能确定药性是否改变，但，如此隐蔽的手段，那药一定是不简单了。慕紫不信这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