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仙

杨崇德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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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来到江边那个红房子里。男服务生领他走进一条铺着红地毯的走廊。走廊里的灯光异常暗淡。男服务生推开一扇门,说:“先生,这个房间可以吗?”作家伸出头打量着里面,室内有一张床,床单还算白,床头有个柜子,柜子上摆了一台电话机,墙壁上有一台挂式空调,房间摆着一台电视,进门口有扇小门,里面是洗澡房,洗澡房里摆着一个大木桶。作家指着那个大木桶说:“那是干什么的?”男服务生说:“洗澡用的呀。”男服务生很有礼貌地说:“先生,你是要模特呢,还是要服务员?”作家说:“模特是什么意思?”男服务生微笑着说:“模特就是能满足客人一切需要的服务员。”作家说:“什么需要?”男服务生说:“您做了就知道了。”作家仍不明白,说:“小伙子,我可是来洗澡的,不是来看模特走路的。”男服务生惊讶地说:“先生,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吧?”作家说:“是的,不过你不要认为我是第一次来,就什么都不需要,实话告诉你,别人需要的,我同样需要。”男服务生说:“是这样的。”作家说:“通常来这里的客人,都享受些什么服务?”男服务生说:“有叫服务员的,也有直接叫模特的。”作家想了想,说:“那就先从服务员开始吧。”男服务生欣喜地说:“好的,先生。”

    男服务生拉开房门,对着走廊重重拍了两掌。没多久,就进来七个女孩。有高的,有胖的,有矮的,有瘦的,有把衣服穿着十分得体的,有把衣服穿得十分露骨的。七个女孩整齐地排成一行,其中两个正对着作家微笑。作家说:“来这么多干什么?”男服务生说:“先生,您挑吧,看上谁,就挑谁。”作家不好意思瞪着那七个女孩子看。男服务生说:“先生,现在是您行使权益的时候,您挑吧。”又有两个女孩对着作家微笑。作家还是没有勇气当着她们的面挑。男服务生说:“这样吧,先生,您说说条件,我帮您挑。”作家低着头说:“随便吧。”男服务生说:“不能随便的,先生,您不要怕,您说吧,我帮您挑一个。”作家埋着脑袋用手胡乱地指了一下。男服务生说:“先生,您真有眼光,这个女孩前天才从四川过来的,非常优秀。”男服务生使了一下眼神,其他六个女孩甩着手出去了。男服务生说了声“先生打扰了”,然后转过身,轻轻关上门。

    被指定的那个四川女孩说:“先生,您稍等,我马上就来。”作家说:“请你把电视机打开。”女孩打开电视,将摇控器交给作家,然后出去了。五分钟后,女孩进来了,她换了一件T恤和一条短裙。女孩将端来的那杯水和冰块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抓起电话,对电话里头说“开始了。”作家说:“开始了?”女孩说:“是的,开始了。”女孩走到门口将反锁扣上,就开始脱T恤。作家很快就看到了女孩那一对小白兔,非常震惊地说:“您这是干什么?”女孩一边脱裙子一边说:“洗澡呀。”女孩见作家还在睁大眼睛看自己,说:“先生,您不脱衣服,怎么洗澡呢?是不是要我帮您脱?”作家说:“我洗澡,你脱什么衣服?”女孩说:“先生,不好意思,这是规定。”作家一边解衣扣一边说:“规定?哪里的规定?”女孩说:“先生,您就不要问了,反正您来洗澡,我必须脱衣服。我如果不脱衣服,我的服务就不可能做到位,我服务不到位,您就有可能不满意,您不满意,我就会下岗,我一旦下岗,就无法在这里生活。先生,您还是脱吧!”作家晕晕乎乎地把自己脱光,他用双手捂着自己的**处。女孩说:“先生,您真的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吧?”作家说:“是的,没办法。”女孩奇怪地说:“先生,您可真会开玩笑,自己要来,怎么又说没办法呢?”作家光着身子往洗澡房走去。作家说:“不要说这个了,洗澡吧。”

    女孩光着身子钻了进去。女孩挤了一把洗浴液往作家身上摸。作家全身抽了一下,说:“你别这样,我自己洗。”女孩说:“先生,不行的,我必须给您洗,这是规定。我如果不给您洗,他们知道了,会炒我鱿鱼的。”作家说:“怎么会这样呢?”女孩说:“是这样的,我们这里最重视流程了,流程不到位,客人就享受不到我们的服务,他们下次也就不会再来了,他们一旦不来,我们就失业了。”作家默默地接受女孩给他全身心地擦洗。女孩若无其事地去抓作家的**。作家大吃一惊,说:“你要干什么?别这样。”女孩笑着说:“不行的,这是规定,客人到我们这里来洗澡,享受的就是这个,要不,他们干吗要跑到我们这里来洗呢?如果他们享受不到这个,他们就会觉得不过瘾,就不会成为我们的回头客,我们的生意就会越来越差,我们的收入就会越来越不稳定。”作家想了想,觉得有点道理。于是闭着眼睛,任女孩擦洗。

    作家顺利地躺在床上。女孩还在里面帮自己洗。作家睁开眼睛时,女孩已经爬上床了。女孩说:“先生,请您把身子翻过去,我先给您做背部按摩。”作家闭上眼,把自己翻了过去。女孩俯下身,用舌头在作家的肩上、背上、屁股上、大腿上以及脚板上一路舔下去。作家说:“这是干什么?”女孩端起床头柜上那杯冰水喝了一口,然后吐在旁边一个圾桶里。女孩说:“给你送点温暖。”作家说:“别这样,我会过意不去的。”女孩说:“不可以的,这是规定,我必须这样。”作家将脸和鼻子全部埋在枕头里。女孩抓起塑料杯里的一个冰块,放进嘴里,然后在作家背上吞吞吐吐。作家惊了一下,说:“这又是干什么?”女孩含含糊糊地说:“您别动,这叫冰火两重天。”作家鼻子里出着粗气,他迅速用手将鼻子捂住。女孩开始用她那一对小白兔在作家背上自上而下自下而上反反复复地蹂躏着。作家觉得全身痒酥酥的,想侧过脸看过究竟。女孩说:“不用看了,这叫挺胸而出。先生,您觉得怎样?”作家闭着眼睛“嗯”了一声。

    轮到翻身了。女孩还没来得及开展服务,作家就一把抱住了她。女孩说:“先生,别这样。”作家说:“不要往下做了,我受不了了。”女孩微笑着挣开了作家的手。作家说:“可以那个吗?”女孩说:“不可以的,我只做按摩,不做那个。”作家推开女孩的手说:“那你现在别做了。”女孩说:“不行的,我的服务还没做完。”作家说:“别做了,我难受死了。”女孩将两条腿架在作家肚子上,准备继续为他服务。作家再一次把她紧紧抱住。女孩说:“先生,放开我!”作家说:“为什么?”女孩说:“这是规定。”作家说:“规定个屁!左一个规定,右一个规定,哪有这么多规定?”女孩说:“先生,别这样,您再这样下去,就属于强奸了。”作家吓了一跳,他松开女孩,说:“强奸?真是开玩笑!你把我诱惑成这样,还说我强奸?”女孩说:“对不起,先生,我是服务员,我只洗澡,做按摩,不做其他的。”作家重重的呼吸声已经把一根鼻毛呼出来了,他说:“那谁可以做那个?”女孩说:“模特。”作家说:“那就叫模特来吧。”女孩说:“好的,先生,您是要一个呢?还是要两个?”作家惊讶地说:“还有要两个的?”女孩说:“是的,一个叫单飞,两个叫双飞,还有三个四个的。”作家睁大眼睛“啊”了一声。女孩说:“三个叫三人行,四个叫四面楚歌。先生,您是要哪一种?”作家摇了摇头说:“我现在一个都不要了。”女孩说:“为什么呢?”作家说:“太可怕了!”女孩说:“先生,您怎么这样说呢?我们这个行业可是新兴产业……”作家瞪着眼睛说:“别说了!”女孩说:“先生,您的服务我还没做完呢,我们继续做吧。”

    作家瞪着血红的眼睛,嘴角抽搐,不说话。吓得女孩仓促奔出了房间。

    电视里正放着一首充满希望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