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酒精是麻痹痛苦的良

弥与匣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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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的唯一,都会变成曾经的回忆。

    她是不是也要和司徒慕绝这样了?

    那就给她个痛快吧。

    早点说清楚,早点解脱。

    这样就没那么痛。

    反正心在慢慢走向死亡,不如全力一击,省得死前还垂死挣扎。

    泪水渐渐堆积在眼眶,模糊她的视线,摧毁她的神思,推翻她的幻想。

    白薇雅慢慢地摘下面具,拭泪。

    随手把银色的面具,放在了身旁的桌面上,然后从桌上拿起一支高脚杯往嘴里灌酒。

    一杯、两杯、三杯……

    白飒帮她计算过她最多能承受多少杯酒,她一下子就把白飒说的抛在脑后,没控制住,喝昏了头,双颊染上红云,胃里开始翻江倒海,一股恶心感涌上喉头。

    她转身走向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走到走廊,白薇雅忽然感受到一股拉力,她第一时间以为身后扯她的人是司徒慕绝,就没有多想地回过头去,她对他没有什么可防备的,同时她还有话要问他呢。

    怎知迎面看到的是一张她最不待见的面孔。

    “井上……耀?”

    白薇雅诧异地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晃成多个影子的井上耀,她下意识要甩开他的手,转身走人,怎知喝得酩酊大醉,她胃里的恶心感才退去,神思还没完全清明,是处于半迷糊半清醒的状态。

    浑身软绵绵的,只想找个柱子什么的东西支撑一下。

    井上耀眼底闪过一道戏谑的光,将白薇雅拦腰抱起,朝酒店的房间走去。

    ……

    司徒慕绝陪米嘉栗到了休息区,米嘉栗愉快地吃个不停,他只是站在一旁看着。

    两个端盘的服务员在窃窃私语,结果越说越激动,声音大到司徒慕绝都听清楚了。

    “哎哎哎,我刚才看见一个男的把一个女的抱走了!他们两个不会是要去开房吧?”

    “你管人家那么多干嘛啊,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

    “不是哦,我看那个女生很眼熟,她没有戴面具,我就看到了她的脸,我觉得我认识她,之前不是安藤轻漾和白家的千金白薇雅传过一个绯闻吗?我看那个女生就是白家千金白薇雅!”

    “你确定你没有看错,那是白薇雅本人?”

    “我准没看错!今晚白家也收到这个舞会的邀请函!”

    “那你说的应该是真的咯?”

    “比珍珠还真!而且呀,我看白家千金好像喝得很醉!”

    “算了算了,这些八卦我们说说就算了,万一被主管发现我们在偷懒说话就不好了。”

    ……

    她们是嚼完舌根就算,司徒慕绝不淡定了。

    她们说什么?白薇雅被一个男的带走了?

    那个男的是谁?

    他要对白薇雅做什么?

    司徒慕绝心里警铃大作,跟米嘉栗说了声失陪,就转身冲到那两个服务员面前,拦住他们的去向。

    “白薇雅被带到哪里去了?”

    两个服务员被司徒慕绝突如其来的一问给吓得整一个大写的懵然。

    司徒慕绝也很快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

    该死,一旦遇到与白薇雅有关的事物他就没法淡定,恨不得从背后长出一对翅膀,在第一时间飞到她身边。

    司徒慕绝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抱歉,是我失态了,请问你们是不是看到了白家千金的去了哪里?”

    其中一个服务员怯怯地说:“是啊,我看到一个男的把她抱走了,他们就从那里走了……”服务员指了指井上耀带着白薇雅离开的方向。

    “你们看清那个男人的长相了吗?”

    “他戴着面具,看不到,但是他的面具是荧光色的,应该很好认。”

    司徒慕绝快速地点点头:“总之,还是谢谢你们了!”

    说罢,司徒慕绝就一边打电话,一边朝着服务员所指着的方向飞奔。

    ……

    井上耀抱着白薇雅一路走。

    白薇雅困加疲惫加醉,闭着双眼,也不知自己身处何方,仿佛置身一只摇晃的小船,周围迷雾重重,不知何时才能拨开重重迷雾看清对面的世界。

    心口仿佛被一块笨重的石头压住了,没法呼吸。

    井上耀感觉到怀中的白薇雅恍惚中想挣扎离开一般,忙像束缚兔子双耳一样束住她的一双手腕。

    迷失在船只上不单止,还出现了一只可怖的鳄鱼,它张开血盆大口朝她袭来,但是她却没有办法躲开……

    噩梦、噩梦……

    ……

    “你要对白薇雅做什么?”

    司徒慕绝的目光要多凶狠有多凶狠,他仿佛一匹要抢夺回本属于自己的月光的苍狼。

    而他的月光,自然是白薇雅。

    她是他的月光,照亮他前进的路。

    司徒慕绝与井上耀之间隔了几米的距离,在这短短的距离之间,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在营造。

    “很简单,我想要她。”井上耀刻意咬住“要”字来说,很期待地看着司徒慕绝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阴沉。

    井上耀的意图很明显。

    那个字司徒慕绝是一听就懂的。

    “做你的春秋大梦!”司徒慕绝咬牙切齿地说。

    井上耀冷笑:“我的确在做梦,现在……这个梦不是快要实现了吗?”

    “她是我的女人!”

    “那又怎样?”井上耀邪邪地笑着,将白薇雅往自己怀里再搂紧。

    司徒慕绝的眼神想杀人,杀面前的人千次万次。

    他真是看起来无孔可入。

    但是……那也只看起来。

    司徒慕绝死死地盯着井上耀怀中的少女,她一身银色的衣裳,仿佛是陨落的星辰,陨落到河流之中,等待有心人、有情人去捡起来。

    他一定会把她夺回来!

    “反正,我今晚一定能把她带走。”井上耀嘴角一抹弧度,笑容暗黑。

    “哼,你真的以为你能那么轻易地离开这里吗?”

    司徒慕绝一声令下,从走廊的各处就窜出数个穿黑色衣服的高大的人,颇似电影《黑衣人》中的角色。

    那群人很是眼熟呢。

    不就是司徒顷安排在司徒慕绝身边的保镖吗?

    黑衣男子们很快就将井上耀包围。

    井上耀戏谑一笑,下一秒就将白薇雅扔下,司徒慕绝一个箭步上前接住白薇雅,将她抱起来。

    进而,黑衣男子就准备将井上耀擒拿。

    他们没料到井上耀功夫了得,还没有与他过几招,就有一群人被他放倒。

    若不是司徒慕绝抱着白薇雅,他立马就上前将他制服,但是现在保护白薇雅要紧。

    况且,他叫这群人出来的时候,也没有想过他们能够帮上什么忙,顶多撑个场面罢了。

    “报告少爷,让人跑了!”

    人从你们眼皮底下跑了,还敢说得这么大声?

    司徒慕绝忍耐住胸腔之中的怒火与无语,扭了扭头:“你们都回去吧……”

    “那少爷,你……”

    “不要问那么多废话,给我下去!”

    司徒慕绝低吼道。

    “可是,少爷……”

    保镖们似乎心有疑虑。

    警惕井上耀卷土重来,司徒慕绝最后还是让保镖们跟了一路,跟到他到酒店房间所在的楼层之后,他才令他们离开。

    ……

    司徒慕绝轻轻地把白薇雅放在了床上。

    替她脱去高跟鞋,又替她摘下了手上的装饰腕带,手停留在她的脖子前的时候,他怔了怔。

    白薇雅一直戴着他送她的紫色三色堇项链,哪怕这条项链对于今晚的服装搭配风格不大符合,她依然坚持要戴着它,不让人摘下。

    服务员送来司徒慕绝需要的卸妆工具。

    司徒慕绝把装卸妆棉的盒子打开,取出卸妆棉,打开卸妆水的盖子,轻轻把卸妆水倒在卸妆棉上,卸妆水大概浸泡过四分之三的卸妆棉,然后他半蹲在床沿,拨开白薇雅额前的斜刘海,轻轻地帮她卸妆,动作温柔体贴,好像在擦拭一件珍贵的精品。

    一共用掉了七块卸妆棉,他还不放心,生怕没有帮她卸干净,让化妆品残留在白薇雅脸上,伤害到她的皮肤,又拿出了一块卸妆棉,最后,看见连续两张卸妆棉上都没有化妆品残留,他才放心地把卸妆水的盖子盖上,起身准备把床头柜上脏兮兮的一堆卸妆棉扔掉,腿都麻了。

    也不知捣鼓了多少分钟。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感叹:女生的妆容是如此难料理。

    女为悦己者容,一方面是为了取悦自己,另一方面就是给别人一种美的视觉感受。

    “嗯……”

    躺在床边的白薇雅皱了皱眉,翻了个身,直接从床沿滚了下来,好在站在床边的司徒慕绝看到,把她接住。

    那么一颠,白薇雅胃里又在翻滚了,她干呕了几下,好在忍住了。

    可能,白薇雅潜意识里不想让自己吐出来吧?

    “Beer,你难受就吐出来吧……”

    司徒慕绝在她耳边轻轻地低语道。

    闻到她身上散发的酒气,就知道她喝了不知多少,没想到,她从新西兰回来了,回来没有找他,而是来到了这个面具舞会。

    这也是缘分吧,让他们在这个时刻相见。

    她知不知道,他很想念她啊……

    真是的,到底出了什么事呢?一个人喝成这样。

    司徒慕绝抚摸着她的额头:“Beer,你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什么事情让你难过到去喝酒?”

    白薇雅说过:酒精是麻痹痛苦的良药。

    当时司徒慕绝听到这话,就把她抱了起来,大掌轻轻打了她的小屁股。

    第一次买了一包那种小小的一块钱的面,想起了高一的时候班里有两个男生,来不及吃晚饭,晚自修的时候用水壶泡面……兄弟,那可是水壶啊!然后全班笑了半节晚自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