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北堂寒玉的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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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堂寒玉听闻保鸡有事,火速赶到了她居住的兰苑,心情与刚刚完全不同,只是本人并未意识到。

    冲进门,见保鸡惨兮兮的小脸耷拉在床边,北堂寒玉的心瞬间一疼,根本忘记了男女有别之类的,上去就将保鸡扶进了自己怀里,“青青?”

    保鸡一见北堂寒玉上钩了,心里偷着一乐,脸上的表情却是痛苦万分,捂着肚子哼哼道:“玉哥哥,不好意思,打扰你和王妃了……”

    北堂寒玉嗔怪道:“说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倒是你,疼成这样居然还不许下人们禀报,难道想疼死不成?简直胡闹!”说着,冲着门外的下人道:“快去请太医来!”

    保鸡见下人要走,赶紧拦道:“不用请不用请!”开玩笑,这要是太医真来了,那她的计划可就全部穿帮了!

    眼见北堂寒玉用审视的眼光看着自己,保鸡赶紧解释道:“玉哥哥,我真的没事了,刚才疼,现在已经不疼了。”

    “那也不成,总归还是让太医诊治一下比较放心!”

    下人们不知道该听谁的,只能站在门口,一脸为难的表情。北堂寒玉见状,起身道:“本王亲自去!”

    “别去!”保鸡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起来,本想将北堂寒玉拽回,岂料一个用力过猛,双手竟直接从北堂寒玉的肩膀滑下,惊慌地搂住了他的腰,这才好不容易稳住了自己的身体,没有摔倒在地。

    保鸡突然的亲昵举动让北堂寒玉全身僵硬,愣在了原地,“你……”

    下人们一看这情景,不敢逗留在门口,纷纷退下,还好心地带上了房门。

    保鸡松开手,坐稳了身子,不耐烦的本性毕露,“我没事,真没事了。你要是再说找太医来,我还咬你屁股!”

    一听保鸡这话,北堂寒玉先前的温情感觉瞬间散了个精光,“既然你没事,那就早点休息吧,我还要去看看紫烟。”

    要去看凌紫烟?我好不容易才把你骗过来,还有再让你回去的道理?!

    保鸡变脸飞快,瞬间就换上了泪眼朦胧的模样,哽咽道:“玉哥哥,我这几年来一直四处为家,每换一个地方都会睡不着,总是做噩梦……你能不能陪陪我?”

    这是跟云悠学的小贱招,用来对付凌紫烟那个小贱人再合适不过了!

    保鸡一脸可怜样儿,让北堂寒玉的心又不自觉地软了下来。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从前那么讨厌的一张脸、一个人,现在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能轻易牵动自己的心?

    “好,我不走,留下陪你。”

    北堂寒玉让保鸡躺回床上,为她盖好被子,自己则是很君子地守在床边,一脸皱着眉头的严肃表情。看来,他确实还在担心自己肚子疼的事情。

    保鸡看着烛火映照下的北堂寒玉,那俊美的脸,精致的眉眼,实在很像从画中走出的人。一直以来,她和北堂寒玉都是在拌嘴中过来的,像现在这样的温情戏码自己还真是不习惯,而北堂寒玉好像更不习惯,两只手都不知道怎么放才好了,这样的他还真不是一般的可爱!

    她相信了,从前的她确实深爱过北堂寒玉,这样的男人绝对有资本让女人迷恋。只是好多事情,错过了就真的是错过了,就像买回来的美味面包,错过了食用它的最佳时期,那么在它变质之后无论多么舍不得都要放弃,因为不仅美味不再,还很有可能让自己吃坏肚子!

    “北堂寒玉,谢谢你。”从前的一切到底不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所以她能看到、感知到的也只有现在而已。平心而论,撇去没经过同意就把自己“偷”回北堂国这件事,这个男人对自己还是不错的。

    北堂寒玉一愣,随即笑道:“这三个字能从你的嘴里说出来着实不容易。”

    保鸡瘪瘪嘴道:“你喜欢听的话我也不介意多说几次。”

    “那也不必了。”

    两人相对无语。半晌,还是保鸡忍不住打破了沉默,“北堂寒玉,虽然我回了北堂国,但以后还是会走的。炼金国,有我在乎的人。你是一个好人,我希望即使做不成情侣,我们也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北堂寒玉闻言双手攥紧,不悦地打断了保鸡的话,“本王不稀罕!而本王既然已将你带回,就不会允许你再次离开,至于炼金国的所有一切,本王早就奉劝过你早日忘记的,你简直冥顽不灵!”

    北堂寒玉虽然嘴上说着决绝的话,心中却疼痛不已。想他身为高高在上的王爷,居然要听着一个从前避之唯恐不及的女人说着委婉拒绝自己的话,这种感觉实在令人难以接受。而更加让他难以接受的是,自己在听到她说什么做好朋友之类的话时,心居然不受控制地产生了恐惧感。原来,当一个人心里有了另一个人时,话语都可以是伤人的利器。

    从前,自己是否真的伤了她太多呢?

    保鸡一听他的话也来了火气。他们总是这样,很难好好地说一次话,明明是很好的开端,最后却都会以相看两生厌的情况结束。真是够了!

    “是我冥顽不灵还是你固执啊?你不喜欢的时候就把人当球踢,想踢多远就踢多远,喜欢了就要不管不顾地把人拴在自己身边,这也太霸道了吧?!”

    北堂寒玉一脸认真道:“本王此生,只霸道这一次,足矣。”

    保鸡无语了。北堂寒玉看起来是个温柔俊美的翩翩公子不假,但是这性子简直就像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保鸡无奈地摆摆手,身体往被子里缩了缩,“好吧好吧,不说了。我要睡了,你也回吧。”

    北堂寒玉突然道:“本王想听你唱歌。”

    “累了,不想唱。”靠,你以为姑奶奶是随身听啊,你想什么时候听就听?!再说了,两人不欢而散好像就是刚刚发生的事情吧,他居然还好意思厚着脸皮提要求?

    “哦,那你早点休息吧。”北堂寒玉悻悻地起身,好像受了多大打击一样。

    保鸡看着他那副失望的样子,实在于心不忍,终于还是不忍心辣手催草,改口道:“好吧好吧,就唱一首。”

    北堂寒玉闻言,如同得到了糖果的小孩子一样,目光瞬间亮了起来,“好。”

    保鸡坐直身子,清清嗓子,开唱,“银白色月牙~映照着脚ㄚ~一寸寸一遍遍~亲吻浪花~泥沙挣扎~浸湿眼角~刹那和着眼泪~分不清呀……爱情不只玫瑰花~还有不安的惩罚~快乐呀误解呀~随着时间都会增长~退潮的爱像刀疤~伤过给一个说法~放了才能够快乐~让心好好休息一下~放了才能够快乐~让99999心好好休息一下~握不住的沙放下也罢~握不住的她放下也罢……”

    北堂寒玉,我放下了,希望你也可以放下……

    保鸡刚想说话,突然觉得唇上一热,回过神时,居然发现北堂寒玉的唇已经擦过了自己的唇瓣,徒留一抹清冽的竹香。

    “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听话唱歌给我听,果然是别有深意。若是你以后再敢如此,本王就用这个办法惩治你!”北堂寒玉说完,潇洒地拂袖离去,保鸡愤恨地扔枕头过去,却连那人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北堂寒玉,你刚刚才说这辈子只霸道一次的,那现在这又算什么?!”

    门外,刚刚硬撑的人终于红了一张俊脸,突然后悔自己做了那么唐突的举动。这样一来,她会不会更讨厌自己?

    北堂寒玉有些懊恼,但是刚刚听到她对自己唱那么绝情的歌实在慌乱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要放下,谈何容易?

    第二天一早,北堂寒玉便带着保鸡进了宫,一来是为了奏请皇上恢复保鸡的郡主身份,另一个原因则是要向皇上问安,禀报在炼金国的所见所闻,他回来的事情是今早才通知了皇上。

    “皇上跟你是亲兄弟吗?呃,我是说是不是同一个娘生的。”保鸡便走边问道。如果也是一个大美男,那她这趟也算没白来,至少还能过过眼瘾。

    北堂寒玉了然,摇摇头道:“皇上是皇后的独子,而我的母妃则是怡妃。不过,我们虽然同父不同母,感情却很是要好。”

    保鸡闻言干笑一声。她记得小桃说过,当初看上凌紫烟的就是皇上北堂寒冰,是北堂寒玉横刀夺爱了,他还好意思说两人感情很要好?要好你抢人家老婆,切!

    “真的很要好?”

    北堂寒玉闻言,眉心微蹙,“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娶了凌紫烟……”保鸡话没说完,见迎面走来一个中年男人,赶紧闭了口。

    那个中年男人不像是要从他们身边经过,反倒像是有意要走近北堂寒玉。在保鸡打量起那男人的同时,中年男人锐利如鹰一般的眼神也扫向保鸡,盯着保鸡微微愣了两秒,眸光又是一凛,微微皱起了眉头。保鸡与中年男人眼神相对,很容易地就能感觉到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敌意。

    这个中年男人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样貌虽然普通,但是气质却很出众,身穿一身墨蓝色官服,看起来威风四射。他的脸一看就是经历过沧桑的,但眼神却是出奇地锐利明亮,透露着精明和算计的感觉,令人不寒而栗。

    保鸡忍不住眯起眼睛,总觉得这中年男人的长相似曾相识,却怎么都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了。总之,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很不好!

    中年男人转而看向北堂寒玉,笑着行礼道:“王爷何时回来的,倒没听烟儿提起。”

    北堂寒玉还礼道:“本王回来不久,还未来得及登门看望凌将军,请将军多包涵。”

    烟儿?凌将军?再加上北堂寒玉恭敬的态度,保鸡想猜不出这人是谁都难。原来是凌紫烟的老爹,怪不得第一面就相看两生厌!

    见凌荣山的眼光落在保鸡身上,北堂寒玉解释道:“凌将军,这位是洛将军的独女洛青青,将军可还记得?”

    凌荣山闻言哼笑一声,一脸不屑道:“当年臭名昭著的桃花小郡主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本官怎会不知?”他刚刚就认出了保鸡,这丫头长得很像她爹,洛长飞是他的老对手了,他的女儿什么模样自己怎么会认不出?!

    只是,那个死丫头不是已经失踪了好几年嘛,居然没死?而且竟还回了北堂国,和北堂寒玉在一起?

    保鸡一听这话,气得想拔光他的牙。果然有什么样的女儿就有什么样的爹,这话一点儿不假!

    保鸡脸上并未反映出任何不悦的情绪,反倒友好地笑道:“人家以前是不爱沐浴,不过也是脱了衣服别人才能闻到臭味儿,这位大叔你莫不是……偷窥过我换衣服?”说完,傻妞一样呵呵笑了起来。

    一听这话,北堂寒玉和凌荣山都变了脸色。凌荣山眼中寒意乍现,冷声道:“哪里来的野丫头,居然敢对本官放肆!”

    北堂寒玉赶忙解释道:“凌将军,青青是本王从炼金国带回的,她发生了一些事情,已经失去了从前的记忆。若在言词上有冒犯之处,还请将军见谅。”

    凌荣山闻言眸光一闪,心里越发不悦。北堂寒玉竟袒护起这个丫头了?这丫头变得跟以前那个草包不同了,却是更加招人反感。她回来的事情烟儿知道吗?

    不行,他定要和烟儿商量一下如何对付此女,总觉得留着她会成为大祸患!

    凌荣山很快变了脸色,一副大人有大量的模样,“罢了,本官不会同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一般见识!倒是王爷,带此女进宫所为何事?”

    “本王欲向皇上奏请恢复洛青青的郡主身份。自青青失踪后,先皇始终心怀愧疚,叹息洛将军一生忠君爱国,唯一的独女却没帮他照顾好,所以直到临终前都一直嘱托本王将青青找回。既然如今已经寻到了她,恢复她的身份是理所应当的。”

    “恢复她的身份?”凌荣山闻言眸光又是一冷。此女已经变得不同了,若再恢复了身份,还不知会如何兴风作浪!

    保鸡见状,故意拉住了北堂寒玉的手,甜甜笑道:“玉哥哥对青青真好!”

    瞥见凌荣山眼中的狠戾,保鸡心中得意。她知道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不过她早就打算躲在北堂寒玉的龟壳下面了,任你如何瞪我,北堂寒玉的壳也是坚硬不催的!

    等姑奶奶爽完了,咱们就后会无期了!

    “哼!”凌荣山顾忌北堂寒玉的身份,虽然恼怒,却还是没多计较,甩了一把袖子,大步离开了。

    保鸡见他离开,慌忙放开了北堂寒玉,问道:“他是凌紫烟的爹?”

    “不错。他还是与你爹齐名的右将军,凌荣山。”虽然他熟知保鸡的性格,知道她开起玩笑来不管不顾,但还是嘱咐道:“跟他说话时你还是收敛些为好,虽然刚刚的玩笑无伤大雅,但他到底是长辈。”

    保鸡闻言不悦,“怎么,替你家岳父鸣不平了?!”

    北堂寒玉闻言轻抚了一下额头,苦笑道:“我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哪里还敢帮别人鸣不平?”说着,看向凌荣山消失的方向,“那人还是少惹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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