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寺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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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乐!”保鸡一到后院就撞上了求乐向井里栽去的情景,顿时吓慌了身,跑上前去紧紧抓住了求乐的衣服。

    “呜呜呜……”求乐还是个小孩子,如今有大半个身子进到了井里,早已经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求乐别怕,小雨姐姐拉你上来!”保鸡本来就瘦弱,加上这会儿大病初愈,更是没什么力气,被求乐坠得脚步晃动。

    “小雨姐姐……”求乐本能地想要求生,身子晃动得厉害,保鸡找准时机,又攥着他的衣服猛地环住了他的腰,“求乐,别怕。”

    保鸡气喘吁吁,但她知道自己一定要撑住,要紧牙关,保鸡用脚尖抵住了井口边沿,硬是吃力地将求乐一点点拽了出来。

    求乐被吓得不轻,靠着井壁大口喘着气,惊魂未定。而保鸡则彻底瘫坐在地,四肢大开,努力仰头呼吸着空气。再差一点儿她就要缺氧身亡了,刚才这么惊心动魄的事件要是多经历两回,不吓死也会减寿。

    保鸡终于好了一点儿,走到求乐身边轻抚他的后背,求乐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大大的眼睛里噙着泪花,无助地看向保鸡,看得保鸡的小心肝儿都软了。

    这孩子太萌了,她真不敢想象若是自己晚来一步的后果,那岂不是再也看不到这个小家伙呆萌的模样了?

    “小雨姐姐……”求乐嘟着粉嫩嫩的小嘴,一头扑进了保鸡的怀里,像是小鸡躲到大鸡翅膀下找温暖一样,保鸡被这么一扑,心里瞬间一热,觉得自己担负的责任感陡然上升。

    “求乐不怕了,已经没事了。”保鸡为求乐擦去了泪水,求乐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点了点头。

    “刚才到底出什么事了?好端端的你怎么会险些掉井里去呢?”

    求乐指指井边的水轱辘,“那个好重,我根本摇不动,所以就只能把水桶甩进井里,灌满之后再拉上来……水桶好沉,我刚才没站稳,一不小心就栽了过去……”

    似乎是想起了刚才的情景,小家伙仍是心有余悸的模样。

    保鸡了解了事情原委,摸了摸他光亮的小脑袋,“你这么小,又这么瘦弱,为什么要做这么费力的工作?需要水的话让你的三位师兄打给你不就好了?”

    求乐闻言却摇了摇头,“师兄们各自都有事情要忙,已经很辛苦了……我也想做些事情,不想总给他们添麻烦……”

    这个萌萌小和尚虽然年纪小,但是却很懂事。保鸡觉得他更加可爱了,忍不住又摸了摸他的脑袋。

    看了看井口的位置,保鸡想了想道:“小雨姐姐有个办法,说不定能帮到你。”

    求乐闻言眼神一亮,“真的?是什么办法啊?!”

    保鸡冲他笑笑,到厨房里找来了一块圆木块,然后在墙壁上摩擦起来。

    求乐不知道保鸡要做什么,一双大眼睛好奇地注视着。

    保鸡磨了一会儿,用手摸了摸圆木的外壁,觉得足够光滑了这才停了手,在圆木两端各钉了一根木棍,将它们固定成了一个整体。

    求乐拨弄着圆木,使圆木不停地滚动着,心情大好地咧开了小嘴,问道:“小雨姐姐,这是给我做的玩具吗?”

    “不是玩具哦。”保鸡笑了笑,将东西拿到了井边,在水轱辘上钉牢,然后将求乐打水的绳子从圆木上穿过,“求乐,你再试试看!”

    “嗯!”求乐将水桶慢慢甩进了井里,等待灌满水后,他开始慢慢向上拉水桶。

    这一次,小家伙似乎也感受到了不一样,两眼越瞪越大,咧开的小嘴就没有合上过,“小雨姐姐,这个……”

    “怎么样?”

    求乐露出了笑容,“这次很好拉,都不用我怎么用力。”

    保鸡呵呵一笑,指指井边道:“不止呢,我帮你选好了位置,等你把水桶拉上来之后也不用费力去提它了,它会直接落在井边上,你只要挪到地面上就可以了。”

    求乐一试成功,兴奋得蹦蹦跳跳的,“小雨姐姐真厉害,我以后再也不怕掉进井里了!”

    保鸡轻笑一声,忍不住为自己骄傲。虽然是用了别人的滑轮原理,但是这里的人谁会知道呢?能为这么可爱的一个孩子解决了烦恼,成就感可是相当惊人呢!

    保鸡弄出的简易滑轮令求乐觉得新鲜,玩心大起,不停地用它打着水。保鸡则用他打来的水洗了满满一盆衣服,大汗淋漓。

    求乐帮着保鸡把洗好的衣服晾在了绳子上,两人站在柔和的阳光下,呼吸着空气中特有的清新以及皂角的味道。

    求乐一直很开心,绕着晾衣绳跑来跑去,还不忘夸赞保鸡,“小雨姐姐真棒,衣服也洗得好干净呢,求静师兄都不会洗衣服,洗完就跟没洗一样……”

    小家伙说着做了个鬼脸,逗得保鸡哈哈大笑。

    求乐看着仰望远方的保鸡,突然用孩童特有的干净嗓音道:“小雨姐姐能和我们永远在一起吗?我喜欢小雨姐姐。”

    孩童的话简单纯朴,没有华丽的词藻,却最容易打动人心。

    保鸡觉得自己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眼里有些湿湿的。她很感谢老天让她在穿越后遇见了这几个小和尚,他们跟她非亲非友,而且刚认识不久,却用最温暖的怀抱接纳了她,给了她家人一样的温馨。

    保鸡忍住泪水,故意逗弄求乐,“小求乐,不可以随便说喜欢哦,尤其是跟女子!”

    “为什么?”求乐的大眼中满是不解,萌得让人想连亲好几口。

    “因为喜欢的话是要亲亲的,既然你喜欢小雨姐姐,那我就要亲你了!”

    见保鸡的嘴向自己凑来,求乐的小身体赶紧向后缩了缩,“小雨姐姐不可以的,求远师兄教过我们,男女授受不亲!”

    保鸡闻言“噗嗤”一笑,“偏要亲!”

    “不要不要!”求乐慌乱地跑了起来,保鸡则在后面狂追,两人就像是玩游戏的老鹰和小鸡一样。

    “小求乐,我抓到你了!”保鸡见求乐累得停了下来,坏笑着扑了过去。

    “啊!”求乐惊慌地跑到了一边。

    恰在这时,一人进了后院,“小雨姑娘,求乐。”

    带着面纱的求远突然走了出来,正好走到了求乐先前的位置,保鸡没刹住脚步,保持着两手大张的姿势将求远扑倒在地。

    “啊!”两人同时一声惊呼。

    两人的脸尽在咫尺,求远身上淡淡的药草香令保鸡晃了下心神,近距离看,求远无辜的泪眼更是清澈水亮,别有一种甜美的风情。他的黑纱就在面前,保鸡心里突然有种坏坏的冲动,想要扯下这人脸上的面纱,一看究竟。

    保鸡的手动了动,身后的求乐突然大叫起来,“糟了糟了,求远师兄破了色戒了,求远师兄破了色戒了!”

    保鸡被他的叫声吓得一惊,与求远对视一眼,两人都有些尴尬地别过了脸。保鸡赶紧起身,伸手将求远拉了起来。

    “求乐,你这小家伙胡说什么呢?”保鸡又向求乐扑去,这一次求乐似乎早有防备,很快就跑到了后院门口,仍然大叫道:“求远师兄破了色戒了!”

    “求乐,不要胡说。”即使是责怪,求远的声音也很温柔,似乎永远都不懂得发脾气。

    “求远师兄是男子,小雨姐姐是女子,你们抱在一起了,那求远师兄就是破了色戒了!”小家伙说着朝前院跑走了,边跑边喊道:“呜呜,求远师兄破了色戒了,不能再做和尚了!”

    “求乐……”求远看着跑远的求乐,忍不住摇了摇头。

    看向身后的保鸡,求远有些不好意思道:“小雨姑娘,刚才失礼了,请你莫要见怪。”

    这人是有多善良啊,明明是被自己扑倒了,却把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

    保鸡赶紧道:“不是不是,都怪我,是我跟求乐闹着玩,结果不小心……”把你扑倒了。话到嘴边,保鸡还是觉得不妥,只好省了最后五个字,不管别人听了之后什么反应,她可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邪恶的那关。

    求远微微垂下了头,“我是听求静说了才来找小雨姑娘的……小雨姑娘,收留你是我们出家人应做之事,并不需要你做什么来回报,洗衣做饭这些万万使不得的。”

    “我也不是想做什么回报,救命之恩做这么点儿事是回报不清的。只不过,我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对于我来说,这里就是我的家,而你们四个就是我的亲人了,既然是同一个家里的亲人,我不跟你们客气,希望你们也不要跟我客气,为家人干点儿活不是很应该的吗?”保鸡说着委屈地看向了求远,“还是你们嫌弃我,不愿意把我当家人看?”

    求远赶紧摆摆手,惊慌的样子很是可爱,“小雨姑娘你误会了,不是这样的。既然如此……那就随你吧。我们四人也都是师傅收养的孤儿,从小就没有家人……谢谢小雨姑娘愿意把我们当家人看。”求远有些感动地看向了保鸡,无辜的泪眼弯成了漂亮的小月牙。

    两人的眼神在空中相遇,最后还是保鸡先落荒而逃了。

    不为别的,实在是因为这个男人的眼睛太漂亮了,美得有磁力能将人吸进去一般。

    看着他的眼睛,她就忍不住想掀开他的面纱,看看他的脸究竟长什么模样。

    两人先后回了前院,因为求乐的话,保鸡能感受到求真和求静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求静是一脸惊诧,而求真则是眉头紧皱,眼神比先前更冷了,被他看一眼好像能被冷冻住一样。

    保鸡无视几人的目光,匆匆跑进了厨房。

    求静很快跟了进来,“小雨姑娘,我跟你学做菜!”

    “哦哦,好啊!”保鸡的心情还没彻底平复,有些心不在焉。

    求静见她拿起了一勺盐,不解道:“小雨姑娘,锅里还没放油和菜呢,你这就要放盐了?”

    “呃……”保鸡闻言赶紧把盐放了回去,慌忙道:“不,不是,我拿错了……”

    保鸡稳了稳心神,然后才有条不紊地炒菜做饭,她炒的菜色香味俱全,惹得求静赞叹连连。

    保鸡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真美好,既平淡又温馨,这正是她一直想要的。

    饭菜终于都出了锅,两人将东西端到饭厅,只是菜的外观就已经惹来了求乐的惊呼,“这菜好漂亮啊,红红绿绿的,都舍不得吃了。”

    求真见状,淡淡说道:“求静,你的厨艺怎么突然好了?”

    保鸡笑而不语,求静也故弄玄虚道:“尝尝看再说。”

    求远、求真和求乐同时尝了一口菜,都是一脸惊诧的表情,仿佛不敢相信一般。

    求乐毫不掩饰开心,“真好吃,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呢!”

    求真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忍不住又吃了一口。这些年来他们一直都是吃求静做的菜,这么好吃的菜真的是第一次吃到。

    求静这才道:“我可没这么大本事,这些饭菜全是小雨姑娘做的!”

    闻言,求真夹菜的手一僵,审视的目光看向了保鸡。

    保鸡接收到了求真的寒冰视线,但故意装作没有看到。求真对她的态度如何她懒得管了,总之另外三个都是很让她满意的。

    求乐大叫道:“小雨姐姐好棒,小雨姐姐好厉害!”

    保鸡将手中的笼屉放到桌上,“还有更厉害的呢!”

    说着,打开了笼屉,里面一个个小巧精致的花卷如艺术品一般排列着,热气袅袅,引人食指大动。

    “哇!”求乐的大眼睛眨啊眨,然后用力拍起手来,“好香啊!”

    求乐伸出小手捏了一个花卷,心急地就咬了一口,一口下肚,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太好吃了,比求静师兄做的馒头好吃多了,一点儿都不硌牙!”

    求静闻言,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我以后会好好跟小雨姑娘学做饭的!”

    求乐不理会他的信誓旦旦,只顾着大口吞花卷,边吃边口齿不清道:“小雨姐姐真好,一定要一直和我们在一起!”

    求真闻言,寒光再度射向了保鸡。没想到只是短短两天而已,这个女人已经收买了他三个师兄弟的心,这可是大大的不妙!

    保鸡看也没看他,见求远一直没动筷子,催促道:“求远,你也尝尝看,大半天没吃东西,一定饿坏了。”

    求远眯起了笑眼,道:“好,麻烦小雨姑娘了。”

    说完,拿起了一只小花卷,从面纱之下塞到了嘴边,慢慢咀嚼着,然后开心道:“真的很好吃,我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呢!”

    “喜欢就好。”保鸡点点头,看着求远一口口地吃菜。

    看着求远的吃相,保鸡心中的疑惑更重。只有他一个人带着面纱,可见这不是清净寺的奇怪规矩,但到底是什么原因令他连吃饭时都不肯摘下面纱呢?带着面纱吃饭岂不是很难受?

    保鸡眼光一闪,将疑惑藏进了心里。

    清净寺中的日子平静无波,但是同在风国内的皇宫中此刻却是鸡飞狗跳的状态,始作俑者不是别人,正是风国唯一的公主,风临月。

    身处静心殿,但是北堂寒玉却从来没有一日觉得心静,因为几乎每天临月公主都要到他这里来聒噪一番,他不胜其扰,却是避无可避。

    “玉哥哥,我们去放纸鸢吧,你别总在房里待着,会闷坏的!”

    北堂寒玉闻言脸色一冷,“我说过,别那么叫我!”

    风临月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她喜欢北堂寒玉,却不容北堂寒玉骑到她头上,当即将纸鸢一扔,拉住了北堂寒玉的胳膊,“你倒是说说,为什么我不能那么叫?!”

    北堂寒玉背对着她,冷声道:“我这一生只准一个人这样叫我。”

    风临月闻言不悦地挑了眉,“是谁,男人还是女人?!”

    北堂寒玉一把甩开她的手,“与你无关!”

    “哼,你是我的男人,怎么会与我无关?!说,那人到底是谁,我去灭了他!”风临月一副母夜叉的凶悍模样,看得北堂寒玉更加厌恶她。

    “放开我!”北堂寒玉刚想转身离开,腿上的锁链却再度被风临月踩住了,这是他的软肋,偏偏风临月还总是抓着他这个软肋欺负他。他实在恨死了自己的没用,恨死了自己低贱的质子身份,更恨死了风国的所有人!

    “偏不放!”风临月确实是真心喜欢北堂寒玉的,但是她根本不懂收敛自己的脾气,喜欢北堂寒玉也就要求北堂寒玉一样喜欢她。她自然想看到北堂寒玉的好脸色,只是越喜欢就越心急,越心急就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和本性。

    见北堂寒玉不屑地别过脸不愿面对自己,风临月火大了,硬是扣住北堂寒玉的下巴,将他的脸转过来面向自己。她的蛮力很大,北堂寒玉就算身为男子都难以抵挡。

    “看着我!”风临月凑近北堂寒玉的脸,“给我笑!”

    “哼!”北堂寒玉无视她的模样令风临月更加恼火,“不笑本公主就强上了你!”

    风临月一急,居然伸手就要去扒北堂寒玉的衣服。

    “疯女人,滚开!”北堂寒玉气得脸都红了,无奈却被风临月坐在肚子上,死死地压制着。

    “公主,您别这样啊,广陵王身份不凡……”伺候北堂寒玉的小宫女见状上前劝说,却被急红了眼的风临月一把推到了一边,“走开,少啰嗦!”

    “啊!”小宫女的后脑碰在墙上,疼得惊叫了一声。

    “芍药!”北堂寒玉心急小宫女的情况,猛地推了一把风临月。这个小宫女人很善良,见他一直郁郁寡欢的总是想办法开导他,如今又因为自己受到了牵连,北堂寒玉真是恨死了自己的没用。

    “芍药,你没事吧?”北堂寒玉急急问道。

    小宫女轻轻摇了摇头,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王爷,奴婢没事……”

    “那就好。”没有因他而受伤,北堂寒玉总算放心了。

    风临月见状却恼羞成怒了,大吼道:“芍药,你这个小贱婢,居然连本公主的男人也敢动?!”

    小宫女愣了愣,赶紧跪下磕头,“公主,奴婢不敢啊!”

    “你胡说八道什么?!”北堂寒玉脸色阴寒,实在对风临月厌恶到了极点。

    “哼,我还没说你呢!北堂寒玉,你对本公主总是臭着一张脸,对这个小贱婢倒是担心得很,脸色也是出奇的好,莫不是看她有几分姿色,对她动情了?!”

    北堂寒玉懒得面对她,皱眉看向了一边。对着这种女人他会有好脸色才怪!

    “不说话就是默认!”风临月看向小宫女,凶巴巴道:“芍药,从今天起你就不用在静心殿伺候了,马上滚去浣衣院!”

    小宫女闻言哭了出来,但还是磕头应了声,“是,公主!”说完就跑走了。

    北堂寒玉面露无奈,风临月则是一脸爽歪歪的表情。

    “卑劣!”北堂寒玉不想理会她了,带起桌上的书就预备去里间休息。

    风临月这次扯住了他的腰带,“骂了本公主还想跑?不给你点儿颜色瞧瞧你就学不乖!”

    说完,又开始撕扯北堂寒玉的衣服。

    这样一个粗暴卑劣的女人竟然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北堂寒玉真觉得老天无眼!

    “滚开!”

    “偏不!”

    风临月正胡闹着,一袭龙纹青衣的俊美男子恰在此时进了门,见此情景,他脸色一冷,眉头紧皱。

    “风临月!”

    风临月一听,这才罢了手,有些被打扰后的不快,但还是乖乖道:“皇兄。”

    “若是你不懂‘分寸’二字,朕不介意亲自教教你!广陵王是风国的客人,若是你丢了风国的脸,你这张脸也大可不必要了!”风临墨眼神阴冷,风临月见状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皇兄向来是言出必行的,他虽然相貌俊美,却是十足的黑心肝、狠角色!

    “皇兄……”风临月欲上前撒娇,被风临墨一瞪,马上将手缩了回去。

    “以后不得再踏进静心殿!别以为朕治不了你,只是看在你刚刚得胜归来,给足你面子而已。若敢再犯,即使你贵为公主朕也不会饶你!”

    风临月闻言赶紧点头。风临墨从来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男人,曾经他的一名妃子只是因貌美而自傲,公然挑衅挖苦了其他嫔妃,风临墨得知此事后,面人当众剃光了那位妃子的头发,从那之后那位妃子就变得疯疯癫癫了。

    自己的女人他都不在乎,何况是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这点儿自知之明她风临月还是有的。

    “可是皇兄,你又不准我出宫去玩,我在宫里憋闷得很,不找北堂寒玉玩还能做什么?”风临月也是一脸苦恼,她不过是调戏过几个男子而已嘛,从那之后皇兄就再不许她出宫玩了,可恶!

    “有时间为何不去看看父皇?父皇的病情近来是越发得重了,你多去养心殿看看!”风临墨说完便出了门。

    “是,皇兄!”风临月应了一声,没好气地看了北堂寒玉一眼,跟着离开了静心殿。

    一大早,保鸡打算带上面具,于是匆匆到了厨房烧热水。

    刚一进门,保鸡就见求静正在灶火边忙活着,又是蹦蹦跳跳的,还不停用手捏着耳垂。

    “求静,你做什么呢?”保鸡好奇地凑上前去。

    求静尴尬地笑了笑,“我收了屋后的白薯,求乐一直嚷嚷着要我烤给他吃,可是我笨手笨脚的,怎么也烤不好……”求静说着指了指灶台边,那里摆放着几个黑乎乎的碳球,“总是掌握不住火候,都烤糊了……”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保鸡也算是摸清了求静的脾气。他虽然名字叫求静,但是一点儿也不安静,活泼得很,性子也是没耐心的那种,所以像烤白薯这样需要静心完成的工作他怎么可能做得好?

    保鸡笑了笑,道:“我来帮你烤吧。”说完,就插起一只白薯,在火上烤了起来。

    她每烤一会儿后就会旋转一下,换到另一边再烤烤,所以烤得很匀实,不但没有变成碳球,还隐隐发出了香味儿。

    “原来还要换位置烤的,怪不得!”求静又挠了挠脑袋,一脸受益匪浅的样子。

    保鸡看看他,轻笑了一声。

    两人一个烤着,另一个则专心看着,一时没了什么可说的话题。

    保鸡想着厨房里只有她和求静两个人,而求静又是会说实话的人,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心底的疑惑,“求静?”

    “嗯?”求静专心看着白薯,头也没抬。

    “你们求远师兄为什么总是带着面纱呢?”保鸡想过求远是不是因为相貌过于丑陋才带着面纱,但是想到他漂亮的笑眼,保鸡又很快否定了自己的答案,犹豫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他,是不是被毁了容貌?”

    或许是跟自己一样,因为一些事故伤到了脸吧?

    “啊?”求静闻言先是一愣,然后道:“是……”

    恰在这时,敲门声响起,求静赶紧站起道:“我去开门!”

    “嗯……”保鸡没想到自己真的猜对了,突然有些淡淡的伤感。没想到那个水晶一样的男子竟然也又如此惨痛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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