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123.

云染帘栊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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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3.

    123.be,白鸟结局

    似乎找到了关于小白的线索。

    从猫和小黑那里得到了这样的消息。

    菊理愣了一下,可回忆中仍旧没有他们所说的那个人的身姿。

    按道理说她应该是知道的,因为她参与到过那件事情里,不过很可惜的是她因为精神受了刺激,失去了关于那件事情的记忆。所以现在的她,也只能一脸茫然的看着猫和小黑说着小白的事情。

    小白,又是谁呢?好像知道,又不知道。

    等猫和小黑离开后,菊理回到了宿舍。她躺在床铺上,努力想要回忆起以前的东西。可是这并没有什么用处,因为她的记忆早就被删除了。这种唯独自己不知道的感觉很不好受,哪怕知道是为了自己好,可仍旧觉得痛苦不堪。

    恍惚间,菊理似乎听到了一个声音。

    “过来……过……来……菊理……”

    一下子起身,菊理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有谁在。

    那这声音从哪儿来的?

    她不知道,直觉告诉她,她不可以知道。如果知道的话,一定会出什么很不得了的事情。

    可是,她却想要知道。

    站起身来,菊理像是要让自己冷静下来一样握紧拳头。

    现在就出发吧,找寻这个声音的源头!

    *

    菊理站在一座大楼的面前,现在四周都没有人,除了监控摄像头,谁都不会发现她在那里。不过这座大楼里面却是十分热闹,时不时传来了尖叫和打斗的声音,让菊理觉得这里十分危险。

    总感觉不是什么好地方,可是声音却仍旧在催促着她继续前进。

    “进来吧…菊理……进来……”

    谁?到底是谁在叫她?为什么别人都听不见呢?

    环视四周,确定都没有人后,她深吸一口气,踏入了大门。

    而大楼内部,找到线索的小黑的猫二人与前来救安娜的赤组几人相逢,可是很快就又发现似乎还有第三方势力在介入其中。不是青组的话,又是哪一方呢?其他的king也参与了?

    可是未等他们好好交流情报,就撞见了被囚禁在石盘之上的安娜。

    “安娜!”来不及多想,赤组的人一齐冲了上去,却对石盘上牢笼的禁制而无可奈何。猫也上去帮忙,但是还什么都来不及做,就看到身旁的小黑有点不对劲。

    小黑停在了大厅的一角,没有继续往前走,只是皱着眉头抬头看着空荡荡的大厅。他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可是却找不到是什么。

    “……猫,你”

    咻!

    话语被一道杀气给突然打断,一个本来空荡无一物的地方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呀,好久不见啊,狗朗。”

    *

    躲在柱子后面的菊理花了两秒钟才想起来原来小黑的全名是夜刀神狗朗。

    咳咳,这可不是她的错,她虽然和小黑认识一年,但是大多数时候都叫昵称的话,确实有时候会遗忘本名的不是吗?比如都认识一年了,猫也仍旧没有告诉过她本名一样。

    猫……怎么看都是昵称嘛。

    而很快,小黑就跟那个忽然出现的头发有点长,有点娘的家伙对上了。

    被囚禁的安娜仍旧没有办法从笼子里出来,猫在旁边身为一个幻术使用者自然也是什么法子都没有,赤组的人在旁边忙活半天后发现因为石盘的原因,火焰也不怎么起作用。

    “这到底是?”被声音呼唤而来的菊理虽然十分顺利地躲过了一些武斗派争执的画面,可是到了这里可就真的看见了非现实的东西了。

    小、小黑在天上飞诶,一边在天上飞一边斗剑术吗?着力点还是四周的墙壁?这里可是大厅啊,这群人的弹跳能力真的还是人类?虽然之前就有察觉他们有些神奇,可是这怎么都不像是有‘些’的程度啊……

    “菊理,到这里来。”

    声音也随着接近而越来越清晰,可是现在大厅里正闪烁着火红色的火焰,所有人都紧紧盯着石盘处,让她在这种时候赶到石盘那里是不是有点强人所难呢?而且,那个巨大的石盘到底是什么呢?

    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发现冒着红色火焰的那群人似乎是收到了楼下的信息,有几个人下去帮忙,只剩下两个人在笼子旁边检查笼子和安抚那个小女孩的情绪。而猫则是很努力地在和笼子做斗争。

    怎么觉得,那个火焰好像并没有什么危害呢?

    浑然不知道自己产生了多愚蠢的思想的菊理思量了一下,小心地从大厅的一边快步地绕到了笼子的后面。

    上面打斗打的正欢的两人并没有发现她,或许是因为她太弱了,或许只是因为小黑被激怒了没注意,而另一个人正因为小黑被激怒能够虐菜开心的有点忘我。

    “菊理!?”猫很快就发现了跑过来了的菊理,连忙问道:“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可是菊理并没有立即回答她的话,气喘吁吁的她的脑海里只剩下了那个呼唤她的声音。

    ——“来,向我伸手吧。”

    带着笑意的声音,从石盘之下传来。

    囚禁安娜的笼子并没有完全罩住石盘,只是把中心部分罩住了,外围仍旧是露出的。

    听到这边的动静,安娜也回过头,正好看到菊理的手摸向了石盘。

    她要干什么?

    可还未等她开口,菊理的手就径直地穿进了石盘。

    “——!”笼子旁边的几人顿时就惊呆了,心里的狂喊着这不科学,同时也观察着菊理的手的动作。

    手和石盘的连接处散发着光点,菊理左右摸索着,好像是在找寻着什么一样。而很快,她好像摸到了什么一样,露出了如释重负的微笑,一把握紧,然后猛地一拉——

    噗啪

    带着水声和光点,菊理右手所握住的东西直接从石盘里一跃而出。

    不、那并不是什么东西,那是……

    一个人。

    趴在地上,身上还带着些许光点的长裙少女一把抱住了自己也目瞪口呆的菊理,开心地说着:“谢谢谢谢你,菊理,我终于能够出来了,太谢谢你了!”

    从外表上来说,确实是一个长的十分美丽的女孩,黑色的长发和白色的长裙,看上去就像是在杂志上见到过那种美丽的又不像是身边人的那种女孩。可不管长相如何,这个出场方式确实是震惊到了所有人。

    石盘下面,还有着什么?难道不是混凝土吗?

    黄金之王离开了这座城市,这一点在场的人都知道,可石盘也随之失踪了才对。为什么会被镶嵌在这里?为什么要把安娜囚禁在石盘上面?又为什么一个完全不知道king和石盘的普通人的手会伸进石盘,还抓了个人出来?

    女孩高兴的同时,还对着菊理解释着什么,“待在下面的日子可真是一点也不好过啊,完全没有想到被封印的感觉居然是这样,这一年来的时间里真的让我快把人的样子给忘光光了呢。所以菊理你能来帮我打开封印真的是太谢谢了!”

    封印?这个女孩被封印在石盘下面一年?那不就是学园岛……

    意识到了这一点的人全部都向前一步。虽然不知道这个女孩到底是何方人物,但是她的出身和现在的状况来看绝对不容小觑。

    “喂喂,拉我一把。”

    另一个声音响起的时候所有人又是一愣,紧接着就发现原本女孩被拉出的地方又多出来了……一根中指。

    众人:“……”

    这一次是在场的人都听到了声音,听上去似乎是一名年轻的男性,而且似乎十分有恃无恐的样子,被丢在下面也完全没有什么担心的一样。

    听到这句,女孩也连忙放开不断亲近菊理的咸猪手,连忙到石盘上面,伸手握住了对方的整个手臂,然后开始往上提。

    “唔,好重,你该减肥了。”

    虽然是在抱怨,但是下一瞬间一个巨大的身影就被直接拖了出来,看上去轻松的好像是在拉扯布娃娃一样。

    噗通

    一个背着人的白短色发的少年被丢到了地上,他十分狼狈地在地上爬了两下,然后抬头一脸厌恶地说道:“如果不是你让我把这家伙带上,我怎么可能会慢啊?”

    仔细一看就会发现这个少年其实长的也不差,只是看上去总是要给人一种狂乱的感觉,尤其是直视其眼睛的时候会感受到一股恶寒。

    但是在场的人没有多在意这个人,而是在意的他身上背着的那一个。

    即便已经过去了一年,可那人的音容笑貌仍旧是停驻在了所有人的脑海里。甚至就在不久前,安娜还梦见了他。

    “多多良……”

    宛如他当年死去的那幅模样一般,白色的衬衫和黑色的长裤,光是看长相就温和的像是触摸不到的人物。

    不过没有血。

    抢走众人开口之前,那名少女走到了倒在地上的多多良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抛向了安娜的牢笼处,一脸冷淡地道:“抱歉啊,安娜。我只把这个家伙给抓出来了,红头发的那家伙我都拉出来一半了就被别人给打断了。”

    “啊,有什么的话。”她停顿了一下,指了指地上的石盘,“就问这家伙好了。”

    红头发的家伙……是指赤王的尊?

    上方打斗的两人不知从何时起已经走了下来,现在的情形变化的太快,想要打也不是在这种时候。

    而且那家伙?石盘下面还有谁吗?

    旁边白色头发的少年边敲打着自己的双肩,边十分无奈地对少女说着:“初五你下次能对我温柔点吗?我可好歹是你男友诶,最开始也不是野蛮女友的设定啊。”

    唤作初五的少女扭头就给了少年的腹部一个直拳,其冲击力让旁边的人不紧咂舌。

    “当、当初你不是明白,才、才告白的么!”少女羞红着脸,把刚刚的暴力行为强行解释为了害羞。

    而被这个应该称之为‘傲娇’的少女一拳命中的少年则是“啪嗒”一声地掉在地上开始吐魂。

    “呜哇啊啊,等等,季节你没事吧?”发现自己做了啥的少女连忙扑上去开始呼天喊地,“咱们俩都是攻击系,没带辅助没带奶妈,我连buff都只能给加你debuff的!”

    知道自己的短板还这么说出来,这真的好么?

    看到这边逗逼了的模样,小黑正准备过来询问。现在的情况稍微有些凌乱,先搞清楚到底是有几方势力介入其中再说。

    可这个时候猫却一把拉住了小黑,“不要过去,小黑,不要过去!”她的绿蓝异色的双瞳透露出了她这次是非常认真的。

    也许是动物的本能,也许是从不知道的哪一条世界线,她很明确的可以感受得到,她很讨厌那个黑色头发的女人。哪怕现在看上去再怎么无害,也感觉气味怪怪的。反而是旁边的那个家伙的味道,要好闻的多。

    这是,怎么一回事?

    忙做一团的初五终于算是把白鸟季节这个弱鸡从地上给拉了起来,叹息道:“我就不明白了,同样都是法师。为什么你是一个弱鸡,我却能和别人徒手肉搏?”

    头还眩晕着的白鸟白了一眼她,说:“我是精神系法师,你就是个肉搏法师。别忘了,你的火焰可以直接把别人的生命都吃掉好么?而且,你是不是忘记了你已经吸收了那个东西?”

    “说的也是啦。”初五歪歪头,“可这样的话,那你来配我,岂不是门不当户不对?”

    听到这句话,白鸟直接扶额。

    现在的这种状况,也就你这种脑回路异常的家伙才会想这种事情吧。

    “你刚刚是不是在想什么很失礼的东西。”

    “没有啦,怎么用肯定句问我啊,很伤人心的诶。”

    “果然是这样啊你这、不对!”

    还在打闹着的两人迅速从原地跳起,而就在下一瞬间,“噌”的一声,一把武|士|刀猛地刺|进了他们刚刚所在地方。仔细一瞧还会发现,因为力道过猛,这把刀直到现在都还在隐隐地颤抖着,发出清脆的嗡鸣声。

    “诶?”

    还没等大家搞清楚现在又是怎么一个状况,一个身影也从石盘中飞出,快速地跃过了那两人,拔出了刚才的刀。

    两人先后落地,看着后来的这个人表情也满是尴尬。

    初五撞了一下白鸟的肩膀,“喂,那是你前辈,你去啦。”

    白鸟迅速回击,“你战斗力比我高,当然你去啊。”

    “别开玩笑了,看到那张脸我就感觉自己的心理阴影在不断扩大好么!”

    “那你为什么还指望我啊?!”

    没理会那两人的插科打诨,旁边已经停手打斗的二人看到后来的那个人反而更加的震惊了。

    “三轮一言……大人?”

    新出场的这位看上去很明显不如之前的两人所表现的那样友好。他穿着一身和服,外表套着一件很大的长褂,看上去就像是街边散步的中年大叔般的穿着。可是他的神情却十分犀利,眼神里透露出的仿佛只有彻骨的冷漠。

    再加上他手上拿着的那把刀。

    整个人都像是刚出鞘的刀一样,散发着冲天的杀意。

    “喂喂,这到底是……”旁边围观的群众们表示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到底第几方势力在乱入了?

    可事情永远都是快过大家的反射神经,新出场的三轮一言看都没看旁边自相残杀的两个弟子,直接挥刀狠狠地斩向了之前的黑发少女,不留一丝情面。

    接着在众目睽睽之下,那少女撇了撇嘴,一甩手,一大把金红色的火焰从她的手心冒出,直接将整个的大厅所有人的视线给完全覆盖。

    金红色的火焰?

    现有的king里,有谁的火焰是这个颜色吗?

    而这火焰在混淆所有人视线的同时,却又起着十分特殊的变化。

    安娜的手腕,被一缕火焰的缠住了。

    她想挣开,可是却发现完全用不上力气,想要呼救,却发现眼睛所能看到的范围全是火焰,半米以外的地方统统都看不见。

    这到底是……诶?

    缠住她手腕的火焰并没有加害她,只是把她的身形往下拉,好像是要她把手掌贴合在石盘上一样。

    石盘?

    在场的人员当中,不知道那火焰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多多良被抛到了躲在边角地带正不断降低自己存在感的菊理旁边。而且菊理还又一次听到了那个声音。

    ——带这家伙离开这儿,菊理,这是我最后一次拜托你了。

    最后一次?从头到尾没有搞清楚状况的菊理只知道那名少女没有要伤害自己的意思,但是也仅仅如此,其余的完全不知道。

    但是菊理却愿意相信她,哪怕只是陌生的熟悉感罢了。

    就这样,在所有人员都搞不清楚状况的时候,菊理艰难地背着多多良,听着声音的指导避开了监视器和s4的人,悄悄地离开了现场。

    可就实际来说,正在战斗中的初五的现状并不好受。

    她现状面对的是当年的那个三轮一言的复制品,那个不听人言,只听从法则命令的冰块。每次看到他的脸,初五都会回想起在很久很久以前她还是菊理时被三轮一言欺压的时候,心理阴影面积简直大的没法子计算。

    再加上一年前……

    初五终究还是没有杀了多多良。

    旁边的白鸟并没有物理攻击手段和高速移动的法子,他能够自满的最多就是开枪的准确率高,再有就是强大的精神力。

    但是这次石盘就在旁边无时不刻地打压他,而三轮一言又是上一届的无色之王,精神力几乎和他相当,外加现在又是一个大冰块,想要正面突击还真的是需要不小的力量。

    即使如此他也不可能在旁边划水。

    之前救了多多良本身是很让他不爽,不过初五之后要求他让安娜成为赤王这一点也并不是不能接受。引导石盘的力量和安娜的精神开始共鸣,那么石盘对他的压制会大幅度减弱,石盘因为法则而向三轮一言提供的力量也会减少才对。

    现在的他也不同于一年前了,至少比一年前差点被法则抹杀的时候,他可是成长多了。

    *

    “我放弃了。我不想杀他。”虽然我现在看着他仍旧是很想要动手。

    回信很快就传来了。

    【这是你的选择,所以才更遗憾。】

    没错,正因为这是我的选择,所以这一次才会更加遗憾。

    我放下了刀,看着床上躺着的多多良,确定了他死亡的时间点已经过去,这才离开了房间。

    是啊没错,我很讨厌他,因为他我才受了那么多罪,就因为我多嘴了一句话。哪怕他本人没有任何错,但是他仍旧受到了牵连和我的怪罪。

    我很讨厌十束多多良。但这不是我杀他的理由。

    关上房门,我也坚定了接下来我要做的那些事情的决心。

    ——我必须要,反抗法则。

    那一瞬间,我仿佛听到从身体内部传来一声撕扯的声音。

    而下一刻,房顶传来了一声枪响。

    *

    白鸟被丢在了s4。仿佛大家都刻意把他遗忘了一样,被丢在了一间牢房里,然后就被完全丢弃了。

    于是他很快就意识到了。

    法则动手了。

    他们放弃让初五做决定,或者说,是初五的决定让他们不喜。

    所以他们没有要舍弃初五,而是准备,直接舍弃掉这个世界,包括他。

    与其毁灭一个世界,再创立新世界,不如从最开始就用新世界代替旧世界。这样的世界岂不是十分美妙?

    白鸟倒在地上,呼吸着冬季有些寒冷的空气,感觉自己贴紧地面的脸也被冻僵了。

    不妙,他的视线开始扭曲了。

    他眨了眨眼睛,忽然发现有点不对。

    刚刚地上的那只虫子不是已经到角落了吗?怎么还在途中?

    接着他才反应了过来。

    ——世界,被改变了。

    *

    三轮一言的进攻十分犀利,相比起初五用火焰的大开大合,他会专门寻找一些空隙来进攻。这让不擅长细节攻击的初五很难办,因为三轮一言严格意义上来说,和她一样都不算是人类,所以对人类最有攻击作用的火焰反而没有太大用处。

    而那把裁纸刀……

    她并不是很想用法则给她的东西。

    还好的是被关在石盘下面的那一年里,她已经吸收了那份在她体内的‘神’的力量,至少在她刻意使用那份力量来攻击的时候,三轮一言很是忌惮。可惜她本人也不是很能操纵。

    “你,还是一定要杀了我吗?”初五一甩长发,用火焰将长长了有碍动作的多余头发给烧掉,整个人倒是变得清爽了很多。

    一挥刀,那件长褂已经被烧的有些破烂的三轮一言,用低沉的声音说道:“需要的,是已经死去了的你。”

    已经死去了的?

    初五有些疑惑,在之前被封印的时候,似乎并不是这么说的啊。

    可这并不重要,所以初五的下一刀直接用了最强的力量。

    一刀挥下。

    *

    历史重复。

    等我赶到楼顶的时候,多多良已经拿着停机了的摄影机倒在了血泊里,他临死前的眼神看着我充满了疑惑。

    那是用看陌生人的眼神。

    于是我知道了,法则拒绝了我的抗议。

    世界,被重置成为了最开始的模样。就如同在黑篮里,我注意到的时候,原本是重生了的紫原却被法则已经被悄悄替换成了没有未来记忆的紫原。

    可是我确定我要开始反抗,我必须要反抗,否则我一定会成为他们的人偶。

    我丢下了已经休克了的多多良,他在确定法则要重置世界的话,那多多良的死就是确定了的,已经不是当初我的一句‘多和别人保持电话联系’就可以救得到的了。

    现在我必须赶去季节那里。

    如果被法则重置了的话……

    *

    白鸟再一次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抓住了,不是s4,而是三轮一言。

    “哼,走狗。”他毫不顾忌地嗤笑道。

    对方仿佛聋了一样,当他不存在,只是站在石盘旁边。

    确定绑住自己的绳子的坚硬程度之后,白鸟叹了一口气。现在的状况实在是有点麻烦,就算是他也觉得要破解现状的话,没有外力是不可能的。

    法则没有重置他,为什么?

    他盘腿坐在地面上,看着三轮一言冰冷的神情,忽然有点想要发笑。当年他死的时候要是知道自己死后会变成这种模样,估计也会很遗憾吧。

    法则绑他到这里又是干什么呢?让初五过来吗?让她过来看我怎么被杀吗?

    可是白鸟怎么想也没有想到结果会是这样。

    长发的少女飘然而至,一脸的怒意直指旁边的三轮一言。她跑的很急,看上去应该是从赤组那边直接跑过来的,似乎完全忘记了她还有白兰的那对骚包的大翅膀。

    即便如此,气喘吁吁的少女看到他的时候,也是第一时间露出了微笑。

    不用担心了,我已经到了。

    但那又是为什么呢?为什么……

    嘀嗒。

    白鸟摇摇头,泪水滴落在了地板上,加深了地板的颜色。他什么话都没有说,不管是初五所传递过来的信赖的眼神也好,还是旁边的三轮一言不断上涨的威压也好。

    不一样了,有什么已经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啊呀,难不成是被感动到了吗?”喘着粗气的初五看着白鸟哭泣的样子,不禁笑着说道:“你这家伙还差得远呢。法则什么的,我绝对会赢过去的。”嘛,虽然她自己也没什么底气就是了。

    但是做事情有的时候就是需要一股劲,没有气势的话,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听到她的话,白鸟还是苦笑的摇摇头,任泪水在脸颊上不断流下。好像是被感动的,却又感觉似乎还有着其他的什么东西。

    果然已经不一样了。

    法则,还真的是一群残酷的家伙啊。

    “好!那那边的那个混蛋,和我打一场吧!”

    满脸笑容,少女甩手出了一大把火焰,大步地,走了过去。

    *

    死亡永远都不是一切的终曲。

    所以,再怎么痛苦也必须要走下去才行。

    白鸟很明白,也正是因为很明白,所以他只能接受事实,再走下去。

    *

    火焰消失的时候三个人都消失了,一切就像是一场催眠幻觉一样,现场什么都没有留下,包括之前被带出来的多多良,还有多出来的菊理。

    大家都十分默契的把之前的事情忘却,就好像从最开始就是这样一般。

    所有人都记得发生了什么,可是就像是被集体封口了一样,谁也没有说出。

    新一任的赤王的力量让这个世界重新染上了赤红的颜色,青色的火焰之剑则开始产生了裂痕,绿色的交涉让一切又变得复杂。

    然后,一切都归于平静。

    对,从最初开始什么都没有。谁都没有出现,谁都没有来到。

    接着大家就可以按照各自该走的路就好了。不过是成为king,还是去找king,整个世界还是会继续运转。

    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应该被这个世界强行忘记的人。

    已经离那次事件有了好几天的时间,现在的世界仍旧继续转动着。在一条小路上,一名白色头发的少年怔怔地看着夕阳,似乎想着什么。

    “没有你,这个世界并没有什么不同。”

    白鸟总算是明白了这句话。

    “需要的,是已经死去的初五。”

    这句话他也明白了。

    可是,是不是有一点太迟了呢?

    带着行囊,擦掉了一滴眼泪,白鸟望着这鲜艳似火的夕阳,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多愁善感。这个毛病可能是她传染给他的,他以前可是正直正经的好青年。

    虽然现在和过去都没什么资格这么说。

    不远处,背好行囊的少女正在朝他招手,她的笑脸在夕阳下看上去格外美丽,就像是被火红的颜色涂上了一层光晕一般漂亮。可不知道为何,每次看到她的微笑,都总是让白鸟想要哭泣。

    这个世界沿着本来应该有的轨道开始运转,那么他们两人也就这样按照世界的轨道这么行走下去。这种反抗真的好吗?还是说不好呢?

    反抗的方法也许会有,也可能并不会有。

    也许有一天会再一次遇到,也许也不会遇到。

    但白鸟很清楚。

    他一定要给上帝视角那个混球一个直拳。

    “你在干什么啦,好慢哦。”

    “抱歉抱歉,不过等等我也没关系不是吗?”

    “说的好像我多么喜欢等你一样,我的时间可是很紧的!”

    “诶,难道说不是喜欢等,而是喜欢我吗?”

    “笨、笨蛋么你家伙!!!”

    这样的结局真的好吗?

    可是对于我来说,这应该就是最好的结局了吧。

    哪怕是d,这也是最好的d了。

    白鸟又回头看向天边,直觉似地看向一个方向。

    这对你和我来说,都是最好的结局吧。

    *

    “呃,那个,请问我是谁?”

    “呜哇,居然醒了!……咳咳,你的名字,应该是多多良吧。”

    “那为什么我记不得以前的事情?”

    “这个我也不知道,也许是过去之中讨厌的事情太多了也说不定?反正只要朝前看不就好了。”

    “……说的也是。请问你的名字是?”

    “我?我叫雪染菊理,叫我菊理就好。虽然我是受人所托带你回来,不过我自己也忘记了是谁拜托我的了。而且我以前有一段时间的记忆完全不见了,感觉怪怪的。”

    “那菊理,和我一起去寻找记忆如何?”

    “哦哦,那请多关照咯!”

    她最讨厌的他,和她最喜欢的她。

    两个人的故事又将上演。

    *

    “学园岛最近还真是和平呢,不过为什么我会每天都要记录这个呢?”

    “也许是四月一日你太笨了也说不定。”

    “啊、抱歉我没注意撞到你了。那个,请问你是……?”

    “我?我是壹原侑子。”

    而苦苦追寻着她的他的物语,正终于再次拉开。

    *

    啪。啪。啪。

    已经落幕的舞台剧终于结束,拍手的声音在幕间响起,一个身影孤零零地坐在观众席上,嘴角勾勒出了一丝笑意。

    “啊呀啊呀,笑话似的闹剧,如何呢?悲剧呢,亦或是喜剧呢?而他最后所看的……呵。”

    身影停下拍手,侧身看向了旁边的位置上的人偶。

    “你,又觉得这场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