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主人之所以是主人,丫头之……

如锋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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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贼眉鼠眼男恨不得地上有个缝钻进去,低声道:“还不是你这混蛋!”

    “什么?你竟然说南漠城的人没道德,欺负外地人?”尚志御又提了提嗓门。

    贼眉鼠眼男看到周围人脸现怒气,个个摩拳擦掌,眼看就要上前动手教训人的样子,急忙争辩道:“我是说是你这个混蛋欺骗了我!”

    “什么,你竟然如此的侮辱我?在南漠城,谁不知本公子侠义仁心、急公好义。你这不仅仅是侮辱我,你还侮辱我南漠城的父老乡亲。我南漠城父老何止万万,你竟然会怀疑他们的眼光,你这是对正义的践踏,对真理的粗暴否定,对人们智慧的极端怀疑。走,我们去见官,我就不信,你一个人想挑战整个南漠城,还能完好的离开。要不治你个大不敬之罪,我们南漠所有人的姓倒过来写。”

    说着,尚志御就要拉着他去见官,周围的人也是蠢蠢欲动,想要见识一下尚家公子如何来惩治这个外地人,一起上来帮忙。贼眉鼠眼男慌了,急忙躲到尚志御身后,迅速在他耳边说道:“我服了,大哥,你就放过我吧!南漠城我再也不敢来了!”

    尚志御一面催促人上前捉拿贼眉鼠眼男,一面偷偷的对他说道:“其实,这矛和盾,我家还有二代产品,质量保证,价格公道,还有售后服务呢,你看……”

    “我买,我买还不行吗?”

    “其实有十万套,另外还有十万正在制造,你看……”

    “我买,我买还不行吗?我什么都听你的,只要你能让我安全离开南漠城。”

    “口说无凭,丫头!”丫头赶紧走上前来,手拿笔墨纸砚。

    丫头就是这点好,一旦是牵扯到银子的时候,无论是需要什么,她都能马上把你需要的东西拿来。尽管有时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需要的东西正好就出现在身边。

    签字画押后,尚志御心满意足的拿起写好的文书,吹了吹墨,小心的折好放入袖中。伸手在贼眉鼠眼男肩上重重的拍了两下,说道:“放心吧,在这南漠城,还没有谁敢欺负我的客人。”

    说完就带着丫头扬长而去,只留下贼眉鼠眼男一个人傻傻的站在那里,欲哭无泪。

    “御哥哥,你就不怕他不认帐?”小丫头不解的问。

    “哼!陈家的人若是连这点都输不起,那才是我们更大的胜利!”说着,尚志御从袖中掏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物件,非金非玉,上面刻了一个“陈”字,看起来厚重无比。

    能有这种东西的,除了天启皇朝陈家外,再不会作他想,而且只有陈家的核心子弟才能有这种身份证明!

    陈家与尚家还有尚志御母族刘家,同样为天启皇朝五族之一,家主陈重,号称“中天侯”!坐镇四方一心五城中的“一心”。

    陈家以“礼”入世,当今天下无事,世道盛行读书礼易乐春秋,陈家入世之法最合当今之势,所以,近多年来,虽然各家并不承认,但陈家隐隐有五族之首之势。

    “既然这样,他们非买不可,那我们为什么还给他售后服务什么的,一经售出,概不退货,岂不是更好?”小丫头又继续追问道。

    尚志御一幅看白痴——小丫头很恼怒——看年轻人的眼神,许久,才慢悠悠的道:“只要他们不着急,武器出了问题,我们大可放他个十年八年。我们急什么?我们不急,他们就等着呗!他们若是再去别人家去买,那之前的银子不是白花了吗?要想不白花,就得到我们这修,修不是不再收银子了吗!多省啊!只是要想及时修好,我们是加时的,是要收辛苦费的。不给?行啊!等着吧!这叫细水长流,这一次一次又一次,这得赚多少银子啊!”

    尚志御说着说着,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听的小丫头一脸的鄙视,又是一脸的兴奋,好象白花花的银票铺天而来。

    尚家厢房,尚烨执笔而立,双目紧闭。

    四周陷入一片寂静,百丈外的忙碌家仆,也不知受何影响,静止不动,保持着刚刚的姿势,就算是天空中飞过的小鸟也停在半空中,虫鸣声消去不闻,就像是时间静止了一样。

    突然,尚烨微睁,一道金光在他眼中一闪而逝,一种含而不发的气势凝固在手中的笔中,似有沉睡的洪荒凶兽正要醒来,破笔而出,化为真正的凶兽!

    尚烨提笔飞舞,凌空而画,似是触动了某种律动,受此影响的人们也都跟着一起起舞,又各有不同,有人舞的如山,有人舞的似海,有人舞的如山林般生机勃勃,就连鸟虫也不能避免,随律而舞。不到片刻,在尚烨眼前一片山河隐隐约约就要凌空而现,气势如虹,似要冲破某种界线。但是,似乎却受到眼前世界的挤压,始终难以显化。双方角逐,不过刹那间,形势就发生逆转,尚烨手中之笔倏地崩碎,化为尘埃,一种危险的预感在人心中滋生,起舞的人舞的开始有些凌乱。

    尚烨眼光一闪,似是下了某种决心。咬破手指在山河之上用鲜血画出一道人形的血影,只见那血影似是拿起一只笔,向山河一笔画去,山河顿时从中断开。

    一笔断山河!

    山河后力无继,就失去了继续争锋的可能,安分了下来,化为一幅山河图从空飘落。尚烨接住此画,但见画上山势巍峨,水势浩荡,林木如海,但是却似乎有一道无底深渊将其分开,上空似有一个虚影镇压着这一切。

    尚烨脸色苍白,精神萎靡,就像是大病了场。

    尚烨轻抚此画,不由沉醉其中,他感觉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联系,在自己与此画之间产生,越来越紧密。尚烨似乎很满意,但似乎又觉得又有不足之处。直到感到远处有人朝这里走来,才轻试了一把汗。将画轻轻一推,挂在堂上。

    四周起舞的人才停下来,一个个眼神迷茫,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自己会在这么个位置,又怎么会是这么个可笑的姿势。不过他们也不敢多言,做为仆人自然有做为仆人的觉悟,这些人哪一个不是玲珑通透的?就算有几个傻人,也知道言多必失,不该问的自然不会问,不该说的自然不会说。

    没有聋子的耳朵,也必须有哑巴的嘴巴!

    尚烨看到尚志御慢慢走进屋内后,见他眼睛盯着山河图,甚至连招呼也没有打一个。心中有点不悦,这小子,越来越目中无人。但也更多的是自豪,儿子失神的原因是他的画,他从来没有如此畅快淋漓过,其结果就是今日有感而发,凝成这样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