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二章 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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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自诩正经商人的王学,最怕的就是没人把他当正经商人。

    白兰这轻轻两手儿,完全揪住了王学的命脉。让他上下不得。他到也想对白兰使坏,可白兰,现在是一没房产二没铺子,单骑闯天下,根本就让他找不到下手的地方。要是直接弄死白兰,他还真的不敢。现在看着白兰姓了白,独身一个了,可要是她真出了点什么事,立马绝对有人会站出来...传承了几百年的顶尖家族,就算现在都是平民了,也不是他能随便就弄死的。

    没办法,王学低头了。他忏悔,周嘴巴的忏悔,还跪下,给白兰跪下,给水仙的墓跪下。

    没错,白兰没有水仙起坟,只给她弄了墓。按照老规矩,死于生产的女人,不干净,要被烧掉,没有坟墓,只有牌位。但是白兰没有给她立牌位,也没有给她起坟头,更没有烧掉她,而是让她长眠在了一处墓室里。就算以后事事变迁,不能预料,她的墓地,也不会被人打扰到的...

    额,插一句,白兰这时绝对嘀咕了小半个世纪后的一类人啊——房地产开发商......

    看着王学使劲的忏悔,说他真的不知道会这样,说他真的不是故意的...白兰一句都不想听。她依旧让人泼血说书,她现在还不会弄死王学,她要让王学生不如死。可惜,王学没有孩子。如果他有,白兰真的会做点什么,让他也尝尝,生离死别,是种什么滋味。

    在白兰折腾王学的时候,终于得到了在水仙生产当天就消失不见了的,万树的消息。他是白兰的另一个复仇目标。可找了好久,都找不到人。现在消息告知,他已经跑到帝都外面,去了别的省。白兰逼着王学离开帝都,去找万树,她要让这哥俩好,死在一起!!

    王学当然不愿意离开帝都,他好容易才站稳了一点根基,他怎么舍得下。这是帝都啊,就算皇城里没有皇帝了,这里也是他想扎根的地方啊!!没办法,使出浑身解数,花大价钱,又是送女人甚至送男人的,人托人,求了重量级的大人物来,帮他说和。毕竟也不是所有人都不敢动白兰的。心里对那个顶尖家族,压着邪火的人,多得是。特别是白兰的那么个出身。不然,她的相好,也不会那么多...只是最后,都被白兰迷得五迷三道的,早忘了无耻的初衷了...

    都以为白兰是必到的,早早包了酒楼周围的茶楼,等着看热闹。连重量级人物也搂着歌女,听着小曲,悠哉的等着。他一直想当白兰的入幕之宾,但是因为白兰从来不理会现在的当权者,所以一直都没有机会。现在因为一件小事,能有机会和白兰春风一度,大人物特别兴奋。水仙的死亡,就算说起来这么惨烈,但在很多人眼里,不过也是一件小事。

    可大戏都开锣了,白兰愣是人影都不见。蹲在酒楼外面的王学,从亢奋到期待,从迫切到担心,一直到现在的萎靡,他知道,这次他是真的完了。白兰不会放过他的。幽幽的,他的眼里开始啐上了毒汁,既然你逼我,逼到这个地步,那好!!

    王学连哭带跪的,在大人物面前一拱火,本来就恼羞成怒的大人物,一拍桌子,拨出配枪,“给老子抓过来!!罪名就是涉嫌谋杀水仙!!”这随口气冲冲的一句话,后来就真的成了白兰的罪名,虽是涉嫌,但是时间久了,因为知道真相的人都不在或者沉默了,她也就真的被说成了凶手。这也是白兰觉得水仙的儿子会以为她是他杀母仇人的原因。可她漏算了井岑这个女人。

    一小队的人马去抓白兰,但是白兰一直住的宾馆里,早就人去楼空了。问谁谁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的,更不知道去向。王学气的手直抖,如果不能借着这个大人物的手,灭了白兰,那对他来说,就是后患无穷了啊。可他现在一个字都不敢说,因为现在的气氛,已经不是他能哭哭啼啼开口的时候了。如果他敢说一个字,绝对会被打成蜂窝的...

    第二天晚上,白兰就成了被通缉的嫌疑犯...但是在普通民众眼里,就这就罪犯啊。长得再好看也不成啊。不到几日,王学接到消息,说在万树的祖宅周围,有人看见了样貌似白兰的女子。立马,他就把消息转告了大人物的手下。

    不到半个钟头,王学就跟着人马来到了万家祖宅。荒屋一座了已经。领队的头子低头问王学,“就这儿?能住人嘛?你要是糊弄我,小心吃枪籽儿!!”王学微微弯着腰,“真的,我真的是得到了确切的消息的,就在这里。您不知道,这万树在和水仙勾搭之前,就是和白兰黏黏糊糊的,不然白兰也不会害水仙不是...”

    头子一勒缰绳,不屑的哼了一声,“闭嘴吧,水仙是怎么死的,茶馆戏园子,现在都在演。谁都可以说是白兰害死的水仙,唯独你不行。万家大*奶已经认下了水仙的儿子,谁都知道这是白兰的缘故,我闲的说一句,没事就走吧,等那个孩子大了,他会放过你?”王学心里一颤,腰弯的更低了,看来帝都,他是真的呆不得了......

    其实,如果王学在坚持几年,也许就是另外一番光景了......可惜,现在这些人,谁又能知道,明天的日子,会是什么样子呢。

    搜人,没有。但是搜到了几件日常穿的女人衣服,看料子做工,绝对是白兰的。可是光有这些衣服没有人也没用啊。头子带着人,扔下王学走了。王学独自一人站在破败的万家祖宅前面,脸上的神色变幻莫名。

    他是真的没想弄死水仙。但是水仙死了,他还真的挺痛快的。起码定金不用退了。白兰,他虽然不敢惹,但在开始的时候,也没怕过她。可他到底还是低估了白兰,一步步被逼到现在这步田地。走,是必须要走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王学在哪里都能混得开。但是,走之前,他一定还要狠狠的,咬白兰一口。反正他一走,她就算想把他斩草除根,也是难事了...

    当天晚上,万家祖宅被一场大火烧毁了,据知情人透露,这是住在这里被发现的那位害死水仙的女嫌疑犯干的。

    随着这场大火,消失了三个曾在帝都轰轰烈烈存在过的人物,第一位,就是嫌疑犯纵火犯白兰,第二位,是臭名昭著的王老板,第三位,是早年与夫人分居,住在外面风流成性的万先生。随着时间的流逝,有关这三人的好多人和好多事,从众说纷纭,到真相湮灭,似乎已经渐渐的,没有一个人知道当年那场大火,到底烧掉了什么...

    时间在稍稍倒回去一点,倒回王学收掉了帝都的生意,志得意满的离开帝都,来到了一个发展也不错的省会。摇身一变,又是一个满口谦卑的正经商人,手里暗暗攥着大把的姑娘,让这些姑娘给他赚来铺子房子和人脉。就在他再次意气风发的时候,出事了。

    他的饭馆里,吃饭吃死了人,那家人抬着棺材堵在他的饭馆门口,披麻戴孝的嚎哭。王学也不是没见过这种阵势,直接让掌柜去送钱。不到一会,就被退了回来,加钱再送,又退了回来。王学不高兴了,见过讹钱的,没见过这么贪心的啊,一个赤脚老农,还想要一根金条不成?敬酒不吃吃罚酒,好办。王学立马向有关部门递了状子,喊冤,还要反过来让这家人陪他的营业损失。

    官员看了半天他的状子,抬头又看了看王学,“您就是王学王老板?手底下一群漂亮姑娘的那个鸨子大茶壶?少见啊,第一回看见男的当鸨子的,您还兼任大茶壶,愣是混成一个成功商人,真是人才啊...”

    这话不对了。王学立马故作疑惑的一皱眉,“大人,您此话何意啊?我王某人是个遵纪守法的正经商人啊,我就算是转介人才,但绝对不是个鸨子*公啊。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等您下了班,我请您喝一盅,好好跟您说说,解开这个误会...”

    官员摆摆手,“别这么吃文咬字的,话说的比我还有文化似的,你是大人还是我是大人啊?还大人,叫我署长!!”放下状子,“既然今天你自个来了,那也省了我好些功夫,你也甭告了,人介早把你告了。等着庭上审理吧...”敲敲桌子,“进来两人,带这王学下去,等着明天开庭审理那个在他饭店吃死人的案子...”

    事情发展的太快了,王学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两人架住了,要带他去蹲号子。王学赶紧喊冤,“大人,不是,署长,署长,这真的是误会啊,我是正经商人,我饭店里是经过检查的啊,署长,咱们好好说,好好说...”

    官员一摆手,“下去下去,你一个大茶壶,我一个大人,我有什么好跟你说的?”抬手就攒了王学的状子。

    蹲号子的王学,绞尽脑汁的想,他到底得罪谁了。是前几天被他隐形威胁过的那个赌坊老板?还是被他打了厨子抢了生意的盛丰酒楼啊?啊,还是那个巡警警长啊?王学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基本是不会公然的得罪什么人的,但是他又真的得罪了好多人...

    就在他独自思考,忽视周围十几个,跟他关在一起的男人的时候,还不知道,他已经渐渐被这十几个男人围了起来。等他终于察觉到,已经晚了...外面牢头听了一夜的活春宫,臭骂了王学半天,出去和同事一说,同事笑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人介就是做这行啊,实打实的大茶壶一个,还当了鸨子,手底下姑娘数都数不清,不单让姑娘卖,他自己还卖呢!昨天听说还想勾搭咱们署长呢!!”

    随着牢头的惊叹,这个流言,不单传的飞快,还俞传俞烈,在王学在号子里被十几个男人伺候的时候,他的所有店铺,也都被人问候了。总有人来问,“哎,你们卖不卖啊?”伙计和掌柜都不堪受辱的,不是辞职就是逃跑了。没有老板在,店铺都荒废关门了。而被他控制的那些姑娘,纷纷找了金主下家,快速的离开了这里,脱离了王学的控制。

    十天过去了,王学嗓子哑了,大小便都不能自理了,张不开眼的躺在地上,烧的迷迷糊糊的。十几个男人,一个都不见了,到了这第十天,只剩下他自己了。牢头晃悠悠的过来,打开牢门,“出来吧,哎呦,真脏,这会舒坦了吧?外面谁这么想不开的玩你啊!案子撤了,据说人介是自然死亡的,和你饭店没关系,你就无罪释放了,赶紧,滚蛋吧,真够脏的,这一会我怎么打扫啊?猪圈也没这么脏啊!!”

    听了这些话,半天,王学猛地张开眼,生生喷了一口血。

    但是,就跟白兰骂他的话一样,他就是蛆虫一般的人物。身上的值钱不值钱的,都被那十几个男人拿走了,只能求了牢头半天,许以重金,让他帮忙送他回家。

    本以为,他就是被人狠狠阴了一把,可等他见到比自己身体还要破烂的家时,王学无力的瘫在了地上。

    院门没锁,所有门窗四开,从外看到里。家具都被搬空的差不多了,连窗帘都没有了,院子里的方砖都被人撬走了好几块,十天前还奢华的宅子,现在破烂的,就跟被无数波劫匪光顾过似的。

    牢头也有点傻眼,然后紧跟着就急了,“你家都这样,你拿什么钱给我啊?你个卖屁股的,耍我玩呢是吧?”——本来老祖宗要说这句的,但是想想,还是算了,咽了下去。而这时,海赫格早就不让张妈记录了,这后面的事,根本就不能对外人道,更不能公开说出去。

    重来。

    牢头一看,这大茶壶的家都这样了,他还拿什么钱给他啊,就摔下王学,进去找值钱的东西,他不能白白拖着这个脏东西回来吧?他一进去,吓得里面一个正挖树的男人一大跳,看看不是屋主,还笑着招呼,“来了您?看中什么随便拿,这家没人,前几天被人敲坏了门锁,偷走了不少东西,也不见主家回来,就...成这样了....嘿嘿嘿,有好处,大家上嘛...”牢头瞥了大门外那脏东西一眼,点头,“这话很是,有好处大家上,来来,这树根深不好挖吧?我帮您...”

    大门外,王学闭上眼睛,嘴角又溢出鲜血。他终于知道,这是谁的手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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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就四千吧,剩下两千明天补。这两天的内容有点不好,估计还是和我心情有关吧,我尽量写得不那么血腥。错别字问题是真的挺严重的,我自己看原稿也觉得,怎么这么多啊,可我真的校对了,我会改进的,用心校对。谢谢大家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