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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活的长久，本王劝你收敛点。否则，第一个杀你的，便是父皇。”
燕文琦丢下这句话，便要迈步。谁知，佘芯絮再次伸开胳膊拦住了他，“涿野境边王将我献给陛下，本就是为了讨陛下欢心，从而减免边境赋税。并无其他目的。”
“所以，本王劝你好自为之。”
“难道九殿下的意思是，我永远不会笼住陛下的心？”佘芯絮眉头皱起，一脸的不相信，“不可能，陛下那么爱凌贵妃。”
“笑话！”燕文琦冷哼一声，瞳孔深陷，情绪有些激动，“传言怎可当真？就算是真。哪朝哪代没有几个专宠的妃子，可又能专宠几时？帝王之情，怎会长久！”
“不，不可能。”佘芯絮不相信的摇了摇头。
“你可知，母妃死在哪里？”燕文琦满脸恨意。
佘芯絮一颗心揪了起来。
“冷宫。”燕文琦瞪着通红的大眼，咬牙吐道。
闻言，佘芯絮惊的瞳孔放大，踉跄着后退了一步，不敢相信的拼命摇头。盛宠后宫的凌贵妃竟然死在了冷宫里？她可是北御国身份高贵的和亲公主，这怎么可能？
如此宫闱密事，别说涿野境边王不知情，怕是北御国皇室都不曾知晓，定是南昭帝封锁了当年的消息。否则，北御国皇室怎会接受他们的公主死在冷宫里？
佘芯絮捂着胸口，她有些怕了。
燕文琦轻哼一声，看都不看她一眼，便迈步往前走去。
同样惊的打颤的还有小鹿子，他也有些缓不过神来。
陛下对贵妃娘娘的专宠人尽皆知，这凌贵妃怎么可能会死在冷宫里？
小鹿子咧了咧嘴，他想，定然是他家殿下看不惯佘妃，所以故意吓唬佘妃吧。
“殿下。您刚才那神色，难怪佘妃娘娘吓坏了，连奴才都信了。”走出一段距离，小鹿子一脸佩服的冲燕文琦笑道。
燕文琦猛的停下脚步，扭头看向小鹿子，“你以为本王在撒谎？”
“难道不是吗？”小鹿子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
燕文琦瞪他一眼，不置可否。
跟在燕文琦的身后，小鹿子低着头，不解的撇了撇嘴，自言自语道：“说来也奇怪，这陛下最宠小殿下。可小殿下为何一直都不领情？”
声音虽小，却还是一字不落的进了燕文琦的耳朵，只见燕文琦停下脚步，挑眉道：“你的意思是，本王不知好歹？”
闻言，小鹿子吓了一跳，扑腾一声跪在了地上，“殿下……”
“起来。本王自小跟你一块长大，还不了解你。”燕文琦瞪他一眼。
小鹿子松了口气，站了起来。心道，这小殿下的耳朵还真灵。
“依你看，等父皇龙殡归天，会将这皇位传给本王吗？”燕文琦不咸不淡的问道。
小鹿子一惊，猛的抬头看向燕文琦，显然没想到燕文琦会突然问这个，似是想到了什么，吓得不轻，急忙低头，战战兢兢的道：“奴才……奴才猜……猜不着，更不敢……不敢随意猜测。”
“吞吞吐吐，吓成这样！”燕文琦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掉头就走。
小鹿子回过神来，急忙跟上燕文琦，他隐约有些明白了。殿下是凌贵妃的儿子，身上流着一半北御国的血。怕是朝廷也不会支持他的。
“连你也开始明白，老头子不会将皇位传给本王，不是吗？”燕文琦冷笑了一声。
“殿下？”小鹿子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所以，这么多年的溺宠，究竟安的何心？”燕文琦瞳孔深陷，凄凉的笑了笑，便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