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 爱情逐渐远行

淡清幽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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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再顾忌夏宛清的不满神情,就拎起包往外走了。夏宛清突然喊住了我,她说“钟灵,我希望你能遵守自己的承诺!”

    我的手握紧包包,头也不转就说“好的!”

    我迈着大步向前走,每个经历过失恋的人,恐怕都能体会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吧!我咬着牙,维持着最美好的礼仪,从夏宛清的面前离开。

    咖啡厅里别墅并不远,我却花了半个小时才走回了家里。身体有种抽光力气的感觉,浑身无力地躺在沙发上,我闭着眼睛,就横躺在沙发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按门铃了,心里纳闷来客是谁,我住在这里一个多月了,根本就不认识其他人,更别说有别的访客了啊!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打开了门,看见有个年轻的男人对我说“你是钟灵吗?你的快递!”

    我的目光落在快递件,皱了皱眉,不解地纳闷,谁会给自己送快递呢?我觉得对方弄错了,看了上面的地址和电话号码,称呼都很对,分明就是给自己的快递。

    我便收下了,晃了晃袋子,有很小的东西晃动发出的声响,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快递件,里面是个很小型的录音机,我按下键,就有声音从里面播放出来。

    “你说得没错,一开始,我注意上钟灵,就是因为她很像曾经的玉涵,倔强又柔弱,很多次,我都误以为钟灵就是玉涵,可是后面就不一样了,钟灵是个好女孩,她应该被人疼爱,在我最无助的似时候,她就守护在我的身边……….”

    熟悉的清冷嗓音在屋子飘荡,余音在空荡的空间来回荡漾,我的手一松,录音机摔倒在木板,发出啪的声音。心口那处好不容易愈合的伤疤,再次被揭开,伤痕累累,那种疼痛渗入骨子,让人无法忍受。

    我的身体控住不住地发抖,心脏疼得我无力再去承受,双手捂住胸口,空气中的气体突然间别的非常稀薄,我不得不大口大口地吸着气体。

    昨晚哭得疼痛得眼睛,再次视线模糊了,我死死地咬住嘴唇,血腥味充斥着鼻腔,看来自己咬破了嘴唇,我可以接受他深爱过刘玉涵,也能接受他仍是爱着它,可是我无法忍受自己只是别人的替身,沈易泽是因为刘玉涵才注意自己。

    大脑浮现了许许多多的画面,最开始认识的吻,他喝醉酒迷离的样子,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他喝醉酒了,才把自己当着刘玉涵,事实上,那怕他清醒了,也是将我当作了刘玉涵。

    我觉得愤怒和失望,由有种比疼彻心扉更难受的痛,那就叫做心灰意冷,我控制不住自己发疯似的狂笑,是啊!我曾经就想着要和刘玉涵一决胜负,自以为沈易泽爱得就是自己了。其实自始至终,他爱的人都是刘玉涵,而自己就是趁人之危罢了。

    他是对我有感情的,也许他是喜欢自己的,可是更多的是内疚和补偿,怎么可能比得上爱呢?自己真的是个傻瓜啊!

    我抬手就扫掉茶几的东西,杯子,书本,装修品都滚落在地,七零八落,狼狈不堪,我宛如一个疯子,冲进了卧室,就把沈易泽送给自己的芭比娃娃全部都扔在了地面,木板上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娃儿娃。

    我再转头看到了床,脑子里浮现昨晚的画面,我们就在床上厮混亲密,如今倒是成为了一种讽刺了,我冲了上前,就把枕头都扔在地面,被子也挥下,弄得屋子一团糟,力气发泄完了,气喘吁吁地躺在席梦思。

    我闹得动静太大了,保姆打开门,探进头,不太放心的看着我问“钟小姐,你没事吧!”

    我累得不想说一句话,不愿见着任何人,我转过头朝里,拒绝回答保姆的问话。保姆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

    我在床睡了一阵子,就蹦跳起来,我不愿意在屋子里多代一秒,不想见着任何和沈易泽有关的东西,可能我就是过于决断的女人。我开始收拾行李,只要稍微与他有关的事物,我统统都不要了。

    彼此牵扯得太多了,我穿的,用的几乎都是沈易泽给予,这时我才迟钝地发现自己根本就是一条寄生虫,也怪不得夏宛清看不起自己。

    我草草地拿了些东西就走了,保姆正在打电话,见着了我,她尴尬得笑着问“钟小姐,你要出去吗?”

    保姆就是沈易泽的人,我懒得再说废话,就直白地讲“你替我转告他,我们好聚好散,还有我祝他幸福!”

    说着,我就拎着包打开了门,保姆急忙拦住我,她说“钟小姐,沈先生很快就会过来了,你等一下吧!”

    我严肃地瞪着保姆,咬着牙大声命令“你给我松手!”

    平时我都是寡言淡静的人,保姆极少听见发怒,我一发怒,她就自然而然地松开了手,我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在学校不远处的旧楼住下了,因为房租太贵了,我和其他同学合租的,沈易泽给我打了电话,都拒绝了接电话,后来就拉进了黑名单。

    学校开学了,我要去上课,他居然就在课堂上,当着众人面前叫我,我迫于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出去。

    他见着我,就牢牢地扣住我的手腕,往前走,我使劲地挥开他的手,淡漠的说“你给我松手!”

    我和他将近一个星期不见了,他瘦了,精致的脸有了疲惫之色,眼窝陷了进去,眼底有了青紫色,若是平时我肯定会心疼,现在心口麻木了。

    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我“阿灵,你搬去那里住了?”

    我的身子往后挪步,躲开他伸出的右手,冷漠得看着他说“你不要再来找我,我们分手了。”

    沈易泽从背后搂住了我,他的行为,我颇为惊讶,他鲜少在众人面前作出亲昵的动作,他抱得很紧,紧得我腰侧都疼了,他放低音调,安抚着道“阿灵,别耍小孩子脾气了好不好?你知不知道近几天,我一直在找你?”

    我使劲地踩着他的脚,崭亮的黑皮鞋蒙上了一层灰,我看也不看他就说“你给我放手,要是再不松手,我就告你非礼。”

    沈易泽非但不松手,还强行掰转我的脸,将我抵在墙壁,就低头亲我,他的乌黑幽深的眸子闪动着狂热的亮光,他边吻着我脸颊边说“阿灵,你不要突然间消失好不好?你可以打我,也可以骂我,就是不要玩消失可以吗?”

    我嘴角发出轻笑,躲开他炽热的吻,冷冷地盯着他问“怎么了?难道你还想享受齐人之福吗?那你打算以后怎么安排?星期一,三,五,日就在刘玉涵身边,星期二,四,六就在我身边是吧!”

    沈易泽的身体僵硬了一下,温柔地摸着我的脸,带着讨好的语气说“阿灵,不要讲这些话好吗?”

    我抬起头应着沈易泽的目光质问“不然呢!你要我说什么?我他妈都告诉了你,我们分手了,你是听不懂吗?”

    恐怕这是我第一次在沈易泽的面前爆粗口吧!他显然是愣住了,我趁着他愣着的时刻,猛地推开了他,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我们之间隔了一米多的距离。

    我孤傲地站在原地,仰着脖子直直地注视着沈易泽,我咬着牙问“沈易泽,你不是朝思暮想着刘玉涵吗?她现在就要嫁给了你,你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呢?难道你和天下间所有男人都一样吗?红玫瑰和白玫瑰都想要拥有是吗?”

    沈易泽向前迈了一步,我大声呵斥道“你不要再过来了,不然我就要走了。”

    他立在了原地,深深地凝视着我,他说“阿灵,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我是喜欢你的。”

    哈哈哈!我笑了,咧开嘴巴,发出聒噪狰狞的笑声,很久后,我再也笑不出来了,我再看着他冷静地说“是啊!你是喜欢我的,你是喜欢我像她的倔强,你也喜欢我像她的柔软是吧!还有呢?我还有什么像她呢?你都告诉我,我改可以吗?”

    沈易泽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嘴唇轻微地抖动了几下。他好似被人挑开盖住秘密,惶恐不安地向我走来,嗓子发出干哑的声音,支离破碎地说“阿灵,你听我说,我………”

    我急忙后退,双手抵在面前,一字一句地怒吼“够了,真是够了,你不要再靠近了,我只要你诚实地告诉我,你是因为我像她才喜欢上我吗?”

    沈易泽看出我眼底的决断,不敢得再走了,就立在原地,他动了动嘴巴,最后点了点头,我自嘲地笑了,摇了摇头,转身就要离开。

    沈易泽捉住了我的手,力度很大,掐的肉都疼了,他焦急地解释道“阿灵,我承认最开始我注意你,因为你的性子像以前的玉函,但是后来不一样了啊!我是真的喜欢你了。”

    我闭上了眼,心慢慢地冷却下来,两行眼泪沿着脸颊下滑,我淡淡地说“易泽,一切都不重要了,以后都不要再来找我。”

    我用尽了全身力气,掰开了他的手,心里决定再也不会回头了,我们的爱情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