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龙驭归天

小芥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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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秦艽满脸的好奇,杓兰带着几分调皮的神色歪头看着他,笑问了一句:“你先知道?”

    秦艽小鸡啄米一样的连连点头,“嗯,想知道,很想。”

    杓兰歪了歪脑袋,眨着眼睛特别无辜的说道:“想知道?可是我不想告诉你呢。”

    秦艽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一连咳嗽了好几声,“兰儿,你真的不想告诉我吗?”

    杓兰认真的点头道:“是啊,我就是不想告诉你,因为有句话叫做好奇害死猫,我挺想看看你究竟能不能对那柔软可爱的小猫咪下的去手。”

    秦艽又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然后伸出一只胳膊将杓兰搂到了自己的身边,对着周莫清一本正经的说道:“对不起了荣嫔娘娘,我有些事有要和兰儿谈谈,恕不能奉陪了。”

    荣嫔笑道:“无妨,你们自去忙就好。”

    秦艽强忍着腰间被杓兰掐住小块肉拧的痛楚,揽着她沿着回廊绕到正殿的后方去了。

    周莫清看着他们两个的背影,对景元帝说道:“皇上,两个孩子看起来很亲密呢。”

    景元帝叹道:“两个孩子比我们有福气啊。”

    周莫清点头赞同,但是很快就将眉头皱了起来,“可是,驸马他经脉尽损……”

    景元帝的心情也沉重了起来,“是啊,这是朕最不放心的事情了。”

    一提到宝贝徒弟的身子骨,季闲云在一旁就开始咬牙,最后狠下心来一跺脚,走到景元帝的身边说:“你给我准备二十个死囚,我就能治好秦小子的伤。”

    景元帝的眼睛蓦然一亮,有些激动的问道:“闲云,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季闲云十分肯定的点头。

    “既然你有能救治他的办法,为什么不早说?!”

    季闲云伸手挠了挠头,慢慢的说道:“嗯……因为这个方法比较坏良心,所以我一直没说。”

    景元帝哦了一声后问道:“那二十个死囚的命就是阡陌的救命良药,所以你才会说坏良心是不是?”

    “是啊……”季闲云叹了口气,对着景元帝嘱咐道:“千万不能让秦小子知道事情的真相,否则的话,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服用我炼制出来的救命丸药的。”

    景元帝当然了解秦艽骨子里的正气,他当然不会将事情的真相讲给给秦艽听,其实就算是他自己,也不想过多的了解季闲云炼制救命丸药的过程,反正是死季闲云要的是死囚,都是些罪大恶极的人,用他们充满罪恶的命还换取秦艽的,也算是他们给下辈子积德了。

    “你想要什么样的死囚?男的还是女的?年老体衰的还是身强力壮的?”

    季闲云思索了一会儿后说道:“这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我要亲自去看过才知道。”

    景元帝爽快的点头道:“那好,大理寺的监牢里面死囚最多,且各色人物都有,朕知会大理寺卿陆湛一声,所有的死囚任你挑选。”

    季闲云一听到大理寺卿的名字,忍不住开始头疼,头疼陆湛这个死心眼的臭小子,不过有他的帮忙,这挑出来的死囚肯定都是最好的,谁让他一个堂堂的大理寺卿,满心满眼里都是那秦小子呢。

    带着杓兰绕到正殿后面高大栀子花树下的秦艽终于忍不住到抽了一口冷气,“疼疼疼……娘子你快松手……”

    杓兰本来要松开的手却在听到这一声娘子之后又加大了力道,“我让你再胡说八道!”

    秦艽的眼睛一下子瞪的溜圆,全身上下除了腰间不断传来的疼痛外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杓兰下手没有留半分的情面,秦艽又不想强行挣开伤到她,在疼到极致的时候忽然间就想出了个好主意,伸手向着杓兰的腋下探了过去。

    杓兰在宫中人称杓大胆儿,可见平日里让她害怕的东西不多,除了那只有肉没骨头的虫子以外,她最怕的,就是被人挠痒痒了。

    秦艽的手不过是刚刚碰触到她,她就笑着向后躲开了,“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秦艽嘿嘿坏笑了两声,故意伸着两根手指头向她逼近,“兰儿,你究竟是要看我对那柔软可爱的小猫咪动手,还是老实爽快的回答我的问题?”

    杓兰躲到栀子树的后面,露出个脑袋来跟秦艽说道:“嗯,还是看你欺负小猫咪比较有意思。”

    秦艽拉着调子长长的哦了一声,将两根手指头凑到嘴边吹了口气,半眯着眼睛说道:“那好吧,其实我挺想看你笑到哭出来的模样的。”

    一看秦艽要动真格的了,杓兰立马像棵墙头草似的,高举着双手改口说道:“好吧,我选择老实回答你的问题。”

    秦艽满意的点头,并给了杓兰一个算你识相的表情。

    “说吧,荣嫔娘娘究竟和你说了些什么。”

    杓兰背靠着栀子树,抬头看着天上变幻的云彩,轻轻的说道:“父皇跟荣母妃说,让她殉葬是假,借机放她出宫才是真。”

    秦艽一听这话,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真的吗?”

    “嗯,是真的,父皇还说了,出宫后随便荣母妃去哪里,想回去建宁城也是可以的,只不过要她小心行事,不要被人识破了身份。”

    “都说宰相的度量大,肚子里能撑船,可是在我看来,父皇才是那肚子里能撑船的人。”

    杓兰斜瞟了他一眼,揶揄道:“这话你应该当着父皇的面去说,说的他心里一美呀,指不定赏赐你多少宝贝呢!”

    秦艽走到栀子树下,将胳膊撑在树上低头看着杓兰,认真的说道:“父皇已经把他最宝贝的宝贝赐给了我,无论再赏赐什么我都不稀罕的。”

    杓兰忍不住抿嘴一笑,“老是这么油嘴滑舌的。”

    秦艽的脸上忽然笑出了几分邪气,“兰儿可是又想念为夫的油嘴滑舌了?”

    杓兰的俏脸一红,低头轻骂了一声什么,秦艽没有听清楚,便低下头凑到杓兰的唇边轻声问了句:“兰儿,刚才你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清楚,再说一次好吗?”

    杓兰清楚的感觉到秦艽吐出来的气息,小脸蛋儿慢慢的变红再变红,最后好似那天边火红的云霞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