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另类的互相伤害

昀晨花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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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芍药不禁轻笑,淡淡的说道:“谦和媳妇说话真是冲,说的我好像在偷窥你们什么的。”

    “二妈,你说笑了!”顾潇潇沉声道,尤其是说二妈这两个字,喊得很重又拖了音。显然是在提醒黎芍时时刻刻记着自己的身份,别没事就想挖人墙角。

    顾源皱了皱眉,有些不悦的说道:“谦和媳妇,少说几句。”

    顾潇潇撇了撇嘴,果然掠来的媳妇是个宝。这黎芍药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二婚带着孩子跟着老头做小老婆,放着给人做正妻不要,不就图老头那点钱。

    是个好人家的女儿,都不会想给人做小老婆的想法,尤其是这种书香门第家的女儿,装的在贤惠在端庄,也只是表面,脱光了还不是被人操的鸡。

    这么看来冯文娟比黎芍药要好的多,至少人家真实啊!

    这时大房的顾礼义和夏美丽跌手跌脚的在大门口徘徊着,也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佣人喊了一声‘大少爷,大少奶奶’,那声音响的让客厅里的几个人都听见了。

    顾潇潇不禁身子一僵,出于本能她颤着手攥住了顾谦和的手,显然顾谦和很意外,见她神情慌乱,更加不解。

    夏美丽攥着顾礼义进了门,见黎芍药也在,笑着道:“没想到二妈也在,真的是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

    黎芍药又扯了扯嘴角,显然已经尴尬的不能在尴尬了。

    “爸……”顾礼义尴尬笑了笑,按理说这跟老爷们没什么关系,谁知道夏美丽这个臭婆娘那么闲得慌,不好好带孩子,硬拉硬拽的将他拖来。

    他真不想来三房的,毕竟他爸一向没好脸色给他。

    有时候就连他自己都想不通,明明自己才是老头的长房儿子,却比不上顾谦和,还有那个死了二十年有的女人。

    他妈可是正房太太,死了也有六十年之久,从他记事起顾家就有个跟他一样大的女孩,也就是他妹妹。可他妈没承认是她肚子里出来的。他妈挺好的一个女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得了失心疯,那会他还小,就看着他妈从高楼跳下来,摔死了!

    他妈死了之后,老头没人管,乱玩小姐乱泡妞,那年代要不是有几个臭钱,谁搭理老头。碰上金融危机,碰上非典病毒,老头子那是狠赚别人的钱,谋取暴利。

    这不!身价上千亿,也不分一点给他,偏心到骨子里的也没有谁了。最气人的是,逼着他娶夏美丽,还让他净身出户,一分钱都得不到。

    外人看来,他是为了真爱,其实吧!他宁可娶富家小姐,丑点也没事,至少人家有钱是不?吃软饭不可耻,他都他妈的没软饭吃。

    顾源冷冷的睨了一眼顾礼义,沉声道:“你这是退休了还是提前步入老年时代?一个大老爷们整天跟着你媳妇,像个什么样子!”

    一开口就没有好话,顾礼义尴尬的笑啊笑啊!

    顾潇潇觉得这空气有些窒息,毕竟害死她的爸妈在这里,她真心不能笑着喊一声‘哥,嫂。’尤其是面对那两张丑陋的面容,这会让觉得她在承受酷刑。

    顾潇潇脸色一白,整个人都没力气的靠着沙发,一开始面对黎芍药的气势一丢点都没了,心惶恐的只想躲。

    夏美丽扫了一眼在场的人,看向顾谦和夫妇,笑着道:“也不知那个嘴碎的佣人乱嚼舌根,说弟妹跟三妈吵起来了,还闹进了医院。看弟妹脸色白的,铁定是三妈不讲理欺负了弟妹。弟妹,你还好吗?”

    害死她的妈在问她好不好,顾潇潇心漏了半拍,想起那个被灌药的噩梦,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慌忙站起身,面色僵硬的说道:“我不舒服,各位都回去吧!平时也没见你们来我们三房串门,今个到是奇了,一个个的都来了。我婆婆进了医院,也没什么好招待你们的,就不留你们吃饭了。”

    那话说的耿直,一丝客套的话语都没有,着实打着在场人的脸,明着到是客气的不留他们吃饭,暗着意思就是说他们来落井下石,来看笑话。

    顾谦和站起身,附和自家老婆说:“我也觉得挺奇的,一个个跑我们家来起个什么劲?要真关心我妈,就去医院看看她,找她唠嗑唠嗑。反正我妈一个人在医院,挺冷清的。”

    众人都面面相窥,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因为冯文娟出生低贱,还是个小姐,他们都看不起这种做鸡的。

    “都散了吧!你们要真关心,跟老子去医院看看。”顾源皱了皱眉,淡淡的道。他也没觉得颂慕然和顾谦和说话欠妥当,就觉得这夫妻俩一个鼻孔出气,还挺有夫妻相的。

    他就说颂慕然这女人旺夫,瞧把顾谦和这个混账小子管的多老。

    众人纷纷散去,热闹的客厅变得有些冷清。顾潇潇身心疲惫,又身怀有孕,只想躺在床上好好休息。

    顾谦和总觉得颂慕然有心事,他有些担心她,随着她上了楼。

    推开门就见她两眼无神的望着前往,他走至她的身旁沉声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顾潇潇有口难言,她看了看他,摇了摇头。

    顾谦和凝视着她,见她脸色白的很,沉声道:“看你脸色不好,若是哪里不舒服,你一定要告诉我。不然我会急,会不放心。”

    “好,我知道的!”顾潇潇颔首应道,躺下闭上眼。

    顾谦和坐着等了一会,等顾潇潇呼吸均匀后,这才出了主卧室。

    夏式集团

    助理敲了总裁办公室的门,门打开,他将资料文件都放在桌上,打算出门。

    “等等~”夏夜喊住要离开的助理。

    “总裁,你有什么吩咐?”

    “帮我查一下最近欧少阳都在干什么,查到马上来通知我。”夏夜从电脑屏幕前转过脸,凝视着助理沉声道。

    助理显然有楞,夏少居然要查欧少,怎么想都好奇怪。

    大概一小时后,助理接到侦探的电话,回禀欧少阳现今的所在地,助理打了总裁办公室的电话,将欧少阳现今情况大致告诉了夏夜。

    夏夜挂了电话,微微蹙眉。他从座位上起身,披上西装出了办公室。

    惠仁医院

    夏夜停了车,询问了柜台护士病房号,顺着病房号往走廊尽头走去。他双手插在裤袋里,靠着病房门栏透过玻璃窗看向病房内。

    此时欧少阳细心的为病床上的女人擦着手,他从来都没见过欧少阳有这么柔情的一面。认识他二十几年,从来都是清冷漠然的,很少见到欧少阳会对一个人细心有加。

    见他要出门,他直起身躲进了左侧的病房。

    待欧少阳离开,夏夜才出了那间病房,进了路绵绵所在的病房内。

    他居高临下看着病房内吊着营养针的女人,微微蹙眉。

    短短几日,这女人竟然憔悴如此。

    他不禁冷笑,不管怎么样,这女人真的很没用,才十天时间就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他附身靠近她,冷冷的说道:“你说我要是把你藏起来,少阳会怎么样?”

    “路绵绵,你真可恶!我最看不惯你这种见异思迁的女人,当初不是挺开心跟我结婚的吗?现在要死不活,还能找到下家,你真贱。”

    他伸手冷漠无情的拔掉了路绵绵挂着的营养针,携开她的被子,抱起路绵绵出了病房。

    欧少阳忘了拿东西折身返回,推开门正巧看到夏夜抱着路绵绵,他眼眸微冷沉声道:“你要做什么?”

    夏夜也没想到欧少阳会回来,他对上那双冷凛的眼眸,沉声道:“不关你的事。”

    “把绵绵还给我!”欧少阳伸手就要从夏夜手中抱过路绵绵,那双手青筋凸起,显然再极力隐忍。

    “少阳,别忘了我才是她的丈夫。路绵绵嫁给了我,是生是死都跟你没关系。”夏夜不禁勾唇,冷声道。

    欧少阳伸手就攥住夏夜的衣领,眼眸微暗,冷厉的说道:“既然是丈夫,你尽了丈夫的责任了吗?为了一个把你耍的团团转的女人,你竟丧心病狂的去伤害另一个无辜的女人。夏夜,路绵绵欠你什么了?杀你全家了还是害你家破人亡了?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

    “呵~她什么都没干,做的最错的事就是嫁给我夏夜。活该要受这样的苦,都是自找的!”夏夜眼眸微暗,沉着脸道。

    “呯……”的一声,欧少阳愤怒出拳打在夏夜的脸上。

    他丝毫未曾犹豫,抱过夏夜怀中的路绵绵,冷漠的转身。

    “少阳,你受的了这女人吗?她跟我上过床,甚至还卑微的在我月夸下做着最羞人的事。你要真受的了这个女人,我不防让给你。穿着我的破鞋,看你还怎么在欧家抬得起头!”夏夜擦了嘴角上的血迹,残忍恶毒的说道。

    欧少阳脚步一顿,他那颗微微刺疼的心再紧缩,他倒吸了一口气,艰难的扯了扯嘴角,郑重的说道:“我不介意。”

    路绵绵潜意识的不想醒来,然而那一句句刺耳的话语穿透耳膜,直入心深处,竟痛的好似被人一刀刀的刺伤着。

    有一种伤害叫凌迟处死,有一种伤害叫慢慢折磨。

    夏夜不想她死,就想慢慢折磨她。

    可世上也有一种伤害叫两败俱伤,鱼死网破。

    她不禁一滴泪滚落,划过脸庞,淹没在发丝中。

    欧少阳坚定的抱着路绵绵出了医院,出了医院他仰头望着天空,蔚蓝的天空明媚又忧伤,他不禁微微勾唇,紧紧力道柔声道:“绵绵,我不介意的。”

    路绵绵心痛的难以呼吸,心里默默的说道:可是我介意!

    她介意他因为她而放弃了自我,她介意他因为她在欧家抬不起头,她更介意功成名就的少爷因为她而身败名裂。

    欧少阳将路绵绵放在车内,他决定了!他要将绵绵带去国外医治。

    他开着车回了别墅,他抱着路绵绵进了别墅,将她放在沙发上,为她细心的盖好被子,上楼整理行李。

    路绵绵悠悠转醒,她起身看了一眼楼上的方向,扫了一眼所处的环境,眼眸微微一瞥看到茶几上放在水果盘旁的水果刀,脑子一晃。

    她颤着手拿过那把水果刀,塞进了衣服里,她赤着脚出了门。

    欧少阳整理完衣服,下了楼。他看向沙发上空空如也,慌忙出了门,慌张的张望,急急地呼喊道:“绵绵,绵绵……”

    路绵绵躲在某处走道内,看着到处找她的男人,不禁伸手捂住嘴,压抑的不让自己哭出声。

    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路绵绵回了自己的公寓,她梳洗干净穿上自己喜欢的棉质长裙,她化上淡淡的妆容,涂上艳红的口红。

    她扯了扯嘴角,反复练习怎么笑,直到笑的嘴角抽筋僵硬,她才收起笑。她垂眼看向放在换下来病服上的水果刀,她颤着手拿起,那把刀泛着冷光,不禁让她笑了。

    晚上九点她开了门,下了公寓打车去了鑫源区的别墅,她到了夏夜所居住的别墅,漠然的按了数字密码,她走至院内,往住宅区走去。

    她按了门铃,门被打开只听那道慵懒柔声:“谁啊?”

    路绵绵看向那女人,淡淡的说道:“夏夜在吗?”

    杜小月一愣,随即皱了皱眉道:“你怎么出来了?”

    这话一出杜小月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向后退了一步,淡淡的说道:“进来吧?他在呢!”

    夏夜刚洗完澡,穿着浴袍下了楼,见杜小月正跟人说话,不禁蹙眉道:“跟谁说话?”

    杜小月侧过身,还未开口说话,只见路绵绵翩翩从她身边越过,走至夏夜身前,两手搭在夏夜的脖颈处,媚笑着道:“老公,几日不见有想我吗?”

    那笑面如花的模样让夏夜微微一愣,随即皱了皱眉,伸手正要拿下她的长臂,冷冷的说道:“你想……”

    路绵绵然然一笑,踮着脚尖吻向他的唇,当着杜小月的面,毫不避讳的吻着夏夜。

    夏夜一愣,随即眼眸微微一暗,伸手搂住她的腰,回吻着。

    杜小月站在一旁,脸色一白一红,只觉得有人啪啪扇着她巴掌。

    夏夜拦腰抱起路绵绵,沉声道:“既然主动送上门,我就好好满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