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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周曦家的院子里传出了一阵婴儿哭声。
郭康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一看郭宝宝在哭，瞬间清醒。把被子掀开，手往郭宝宝屁股底下一摸。
尿布里有点湿热，捏起来软软的，空气中散发出一个莫名地问道。
郭康连忙起身，出了房间，一出门就看到了院子里的大树上凉着七八块尿布和郭宝宝之前的襁褓。
郭康一愣，走到树边看了看，尿布和襁褓都是洗过的。
应该是自己睡了以后，曦儿洗的。想到这里郭康有些愧疚，住人家的吃人家的，周曦还帮忙洗这些污秽的东西。
郭康朝着周曦的房间深深看了一眼。
从树上拿了两块尿布，郭康又从池塘里端了盆清水。
回到房间里，郭康把郭宝宝抱到床边，轻轻拉扯着尿布，“啪”尿布中掉出了一坨淡黄色，散发着一股奶味夹杂着一股臭味。
“宝宝，别动，我马上就弄好！”嘴上说着，但郭康还真不知道怎么弄，昨天郭宝宝拉粑粑在襁褓里，大部分都是周曦处理的，郭康只是在一旁看着。
昨夜周曦帮忙洗了这些东西，现在总不能又喊周曦来弄吧？
五月的青山村有些热，郭康抹了抹额头上的虚汗。一咬牙，郭康伸手抓向尿布中的坨状物。
抓着尿布，手一拉。
感受到屁股清爽了许多，郭宝宝的哭声弱了下去。
郭宝宝哭声虽然弱了，但空气中的味道更浓了，郭康有些干呕。
快步走到屋外，把手中的尿布一丢，深吸一口气，郭康才缓了过来。走进屋内，把门窗打开，郭康才走到郭宝宝身边，看着郭宝宝屁股上的残留物，郭康皱起了眉头。
用一块干净的尿布，放在清水里沾湿，郭康拿着沾湿的尿布擦起了郭宝宝的屁股。
擦干净以后，郭康把尿布洗干净，把郭宝宝移到了床中间，用被子盖好，又把丢在屋外裹有粑粑的尿布丢到茅房。
做完这些，郭康回到房间，看郭宝宝还在哭。
郭康有些奇怪，趴在床上，摸着郭宝宝的脸，“宝宝不哭，宝宝怎么了？……”哄了一刻钟的时间，也没见效果。郭康也没了多少耐心。
左右一想，“宝宝是不是饿了？”郭康摸了摸郭宝宝瘪瘪的肚子，转身向着周曦的房间走去。
昨晚的一碗羊奶还有些剩余。
郭康走到周曦房前，“周曦，起床了。”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门倒自己开了。郭康把头伸进去看了看，周曦床上的被子已经叠好了，灵牌前也点了香，香已经快烧没了，看样子周曦出去好久了。
“应该是上学去了吧。”郭康推开门，走了进去。
端起桌上昨夜剩下的羊奶，郭康嗅了嗅，脸色一变，“馊了！”这时候周曦又没在，郭宝宝又在饿肚子，虽然他认识去扈大婶家的路，但是和人家不熟啊！
郭康想了想，走出周曦的房间，把树上襁褓拿了下来，来到了自己的屋子，“宝宝，别哭，我带你去找吃的。”郭康把床上哭喊的郭宝宝背在了背上，关好房门带着郭宝宝走出了周曦家，向着扈三娘家走去。
一路上郭康没有遇到半个人，村里有些寂静，郭宝宝看着路边，哭声渐渐没了。
“三娘，两个肉包，呐，一袋粟子。”一位壮汉站在扈三娘家的包子铺前，手中递给扈三娘一袋粟子。
青山村都是以物易物的交换方式，扈三娘家卖的包子都是用来换一些自己要用的东西。
扈三娘双手在腰前的围腰布上擦了擦，颠了颠那袋粟子，对着壮汉一笑，“好咧！”拿过一张油纸，打开蒸笼，拿了两个肉包放在油纸中，递了过去。
壮汉接过肉包，凑到鼻子前，用力一闻，“香！”
扈三娘得意地笑笑，“那是，我扈三娘做的包子肯定香！”腰杆一挺，胸前更显硕大。壮汉盯着扈三娘的****，眼睛都直了。
扈三娘也发现了问题，抄起案板上的擀面棍，“看什么看，想死是不是！”
壮汉面色一变，有些后悔，“三娘，别动手，我这就走。”壮汉把包子，往怀里一塞，落荒而逃。
看着远去的汉子，扈三娘嘴里咕哝着，郭康听不清了，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正在郭康犹豫要不要过去的时候，扈三娘朝着郭康的方向看了过来。“小子，你有什么事？”
听到扈大婶在问自己，郭康硬着头皮走了上去。
扈三娘，三十来岁，背上背着一个跟郭宝宝差不多大的孩子，长着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有二八少女的青涩，也有美艳少妇的风韵，身材前.凸后.翘，该细的细，该大的大，完全看不出来，今年刚生过孩子。至于扈三娘的男人，反正郭康跟着周曦来了几次，都没有见过。
扈三娘此时正盯着向自己走来的郭康。
郭康走到扈三娘身前，有些拘束，弯腰行了个礼，“扈大婶，我妹妹饿了，我想过来要些羊奶。”扈三娘，看了看郭宝宝，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家就一头羊，喂我孩子刚好够，多余的没有。”
郭康脸颊一下就红了，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尴尬，“可昨天我和曦儿都过来要了两碗了，要是不够，曦儿也不会带着我过来。”
“你说的倒也在理。”扈三娘把擀面棍放下，拿起火钩把炉子里的柴火赶出来一些，火势渐渐小了下去。“昨天是看在曦儿的面子上，今天你还想要就得看你自己了！”
郭康一愣，“我要怎么做？”
“来到我家，当然是做包子。”扈三娘转身进了包子铺，郭康连忙跟上。
扈三娘拿出一个木盆放在了桌上，指了指楼梯下的水桶和面粉袋，“半盆面，两瓢水。”说完，扈三娘拿起一个大碗朝着后院走去。
郭康照着扈三娘的做，在木盆里加了半盆面和两瓢水，就等着扈三娘回来。
扈三娘拿着一大碗羊奶走了回来，就见郭康站着桌子旁没有动作，“揉面啊。”
郭康低着头，“我不会啊。”
“你会什么啊？”扈三娘走到郭康身边，“把孩子给我，我喂她羊奶，你给我揉面！”
看了看扈三娘背后的孩子，郭康把郭宝宝从背上解了下来。“哟，你就这么对你妹妹，让她光着身子？”扈三娘看着郭宝宝光着身子，对着郭康说道。
郭康心底一急，“不是的……”扈三娘没听郭康解释，抱着郭宝宝朝着楼上走去，不一会下来，郭宝宝身上已经穿着一套衣服，还挺合身，看样子是扈三娘家自己孩子的衣服。
扈三娘背着自己孩子，手里抱着郭宝宝走到桌子旁坐下，伸出手掌对着郭康，“伸出手掌，放在我掌心上！”郭康抬起了右手手掌，放在了扈三娘的掌心。
“用全力推我！”扈三娘一边拿起勺子喂着郭宝宝羊奶，一边对着郭康说道。
看着郭康有些犹豫，扈三娘就不耐烦了，手中勺子一放，“墨迹什么呢？”不见人喂自己东西，郭宝宝也哭了起来。
郭康连忙用全力对着扈三娘掌心推了过去。
“好了，你拌面吧，三分力。”感知了一下，扈三娘对着郭康说道，手里也拿起了勺子继续喂郭宝宝。
郭康卷了卷袖子，洗了下双手，就开始拌面。
“哎哟！”郭康手在木盆里随便拌了一下，扈三娘拿起手中勺子就对着郭康手腕一敲，“三分力！不是两分！”
郭康揉了揉手腕，继续拌面，“哎哟！”
“三分力！小鬼，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谁让你用四分力的？”
郭康看了一眼扈三娘，眼泪吧嗒吧地掉。
“哭什么！再哭就滚！”
郭康连忙擦了擦眼泪，继续拌起面来，“哎哟！”
……………………
等郭康手腕都肿了，扈三娘看着面，面无表情地说道：“差不多了，揉面吧。”又伸出手掌对着郭康说道：“用全力，一掌！”
郭康也不墨迹，用力地一掌拍了过去。
扈三娘点点头，“八分力！揉面吧。”
这次扈三娘倒没有打郭康手腕，只是一直在一旁训斥。
“八分力！你想气死我？”
“谁告诉你用九分力的！你这样做出了的，谁敢吃？”
“……”
“滚吧！”在扈三娘失望的眼神下郭康背起了郭宝宝，郭康转身欲走，就听见身后的扈三娘又说话了。
“拿上两个包子滚吧！”
郭康忍者泪，打开蒸笼从里面拿出两个肉包子，转身走出了包子铺。
“小子！”
郭康转身眼睛红红地看着扈三娘
“以后，你妹妹饿了，你就送过来！”
郭康眼泪终于还是留下来了，抹了抹眼泪，重重的点点头。
看着郭康走远，扈三娘严肃地表情消失不见了，反而有些羡慕，“当初我做到你这一步，是用了一个月还是两个月？真是个爱哭的小子。”
“咦？”扈三娘余光一撇，转头看向郭康揉的面团，用手一摸，“干了？”
在手指上沾了点面粉，扈三娘舔了舔，眼睛一瞪，“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