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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吉心下闪过不好的预感，夹杂些许厌恶，果然，瘦店员突然面露凶光，一把拿起手机，一个劲的摩挲手机一角，十几厘米的高度，老式国产机能这么不经摔？
“你看都有印子了！”瘦店员的语调在牧吉听来都有点假惺惺。
“你赶紧打电话！”胖店员回。
“嗯，打给经理……”后面悉碎的声音听不大清，但无非是关于赔偿的事。
前面的对话是说给牧吉和虞杰夕听的，表示讹上她们了；后面听不见的那些不知道是不是多少还知道自己理亏。
手机上什么痕迹都没有，光天化日，商场里面，这就开始强买强卖了？
这个在天猫、淘宝、京东买个电器7天无理由退货的世道，她们还真能这么没节操？
显然，她们真的没有！
瘦店员挂掉电话，态度一改刚才的唯唯诺诺，十分强硬起来，“你们看上哪款手机？”
“我哪款都没看上。”虞杰夕虽然毒舌，但对服务员、售货员一直都很客气，行业无高低好坏，可面对这样的败类，她觉得有必要低下头来，垂着眼，在身高上表示下鄙视。
“那这个手机怎么说？”胖店员一副好戏开场，她登台表演的迷之优越感。
“什么叫这个手机怎么说？还没经过我的手呢，怎么，就要买单啊？你们这是看一眼就要付钱么？还打电话给你们经理，说的跟真的一样，电话打通了没啊？”只要让虞杰夕正常发挥，还怕噎不死她们么！
牧吉趁着虞杰夕毒舌的空档，快速地瞄了一眼手机品牌，利索地联网搜索出售后服务电话，随着电话交流，她腰板越站越直。
胖店员看虞杰夕清清淡淡的样子，不曾想她却是个狠角色，不过再看看一旁的牧吉，她猜想她们俩也就大学生而已，嘴上再凶，那也是好欺负的主！
“我们给你们的时候是好好的，现在只要和以前不一样了，你们就要给个说法！”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白天，明明是敞亮的商场，可一眼看去，胖瘦两店员的脸像是被阴影笼罩了一样。
印堂发黑，是不是就描述这种样子？虞杰夕想来好笑，决定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连口舌之快都不想继续。
胖店员一看不好，立马提高嗓门，“安保！安保！拦下她们！”
看着一副营养不良的瘦弱男人，大概40几岁的样子，穿着和胖店员一样的工作服，应该就是所谓的安保了。
虞杰夕都做好被拦下的准备，可安保“咻”地一下绕过了她们，直接拦下前面戴着黄金粗项链的中年男子。
“快！我拦下了！”安保喊道。
虞杰夕和牧吉对视一眼，觉得今天不光遇到了两奇葩，这后面还等着呢！
胖店员的神情明显尴尬了一下，“不是的！”
要不是两个软柿子在这，她真的很想骂安保蠢蛋！
“我拦下来了！你快点啊！先拦下来再说！”安保继续激动的咆哮着。
几番轮流喊话，安保终于明白过来，“啊？哦！”怏怏地把拦的人换成虞杰夕，也没跟粗项链道个歉。
粗项链脾气比彪悍的体型好多了，也可能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光看见营养不良的安保和胖店员互嚎。
牧吉一把推开安保，“你这是要干嘛！你动她一下试试！”不要惹女人生气，长相再萌的妹纸，现在看着都能吃下一个人！
“……”安保显然吓懵，因为他的确不知道自己要干嘛，他看了看虞杰夕，虽然冷着一张脸，可这干干净净的气质，怎么也不像是要在商场里被拦下的那种人。
牧吉再一发飙，他只能看向胖店员。
“我们没有要干嘛，这位女士既然把手机弄坏了，我们只是要她赔偿，一个手机嘛，两千多块钱，她也不是买不起！”
“当然买得起！首先呢，她是设计，你懂么？”胖店员估计想回一句，拽什么拽！牧吉根本就没给她反应的机会，“设计就是你现在拿着的手机，都是她那个圈子里的人设计的！”
胖店员显然被将了一军，这么一说，虞杰夕的形象果然就高大上了起来。
“还有，她能买多少你这样的手机那是她的事！我们没碰过手机，你们自己弄坏了，那是你们自己的事！”
“哼……我卖手机的，没事把手机弄坏了，我有毛病啊！”
“对！你一个卖手机的，手机还没给顾客看呢，就赖上我们了，病不病的我们不知道！”
“你这小丫头，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我不跟你说，我们这有监控！我已经报警了！你们在这等着就行，有什么事等警察来了再说！”
“哎……我不是什么小丫头，我刚好是电视台跑新闻的记者，我同事扛着摄影机已经在路上了，你不是说我态度差么，到时候你一定要接受他的采访！”牧吉说的一脸真诚。
还特地加重语气强调了接下来的话，“到时候你一定要一五一十的跟他说！不要因为我是记者，他是我同事，你就害怕，哈！”多么纯良的眼神！
牧吉心想老娘是策划，策划是什么？就是百事通！想要是什么职位就编出来给你看！眼睛都不带眨的！
“……”胖店员微微抽搐的脸显示她已经后悔了，她这到底什么眼神！本来以为是俩软柿子，这根本就是铁罩衫！
“哦……”牧吉故意拖长声音，“对了，你说你打电话给你们经理了是吧！这商场的张总你们经理认识吧？我刚好也认识，到时候请他一起接受下采访，我前段时间听他说你们商场的监控摄像头有问题啊，到时候警察来了，别碰巧是这里的摄像头有问题！”
一针见血，见血封喉，这正是胖店员担心的。
她根本就没想让警察看摄像头，她本来只想用警察来吓唬她们俩，她以为她们一听报警，一害怕，给钱买个手机就完事了。她怎么知道还摊上记者了！
这下她也不指望卖手机了，那就随便让她们赔点吧，让她有个台阶下就行。
“你也别张总张总的，吓唬我啊！手机你们不想赔，那你们赔个外壳的钱！”
“不用！我不敢吓唬你！不都报警了么，我也报警了！你们那店员在我们背后使了那么多脸色，集合你们半商场员工来嚼我们舌根，我们也要讨个公道！逛个商场被扣在这快半个小时了算怎么回事！”
牧吉看向瘦店员，瘦店员当然知道说的是自己，她是跟其他店员说她们摔了手机赔不起钱，怎么了？切，扣你半个小时，这才哪跟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