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1.第901章 你是我这辈子做过最亏本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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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读研时就幻想我是她的丈夫,经常在学校胡言乱语,导致我被身边的同学嘲笑。后来她父亲找到我,说只要我跟她结婚,就给我一笔钱。当时我和励绍霆正在创业的关键阶段,亟需一笔钱,所以我就答应了。”

    薄染抬头看着他,这样困扰的裴锦年,她仿佛不认识了。

    她没有和臆想症的病人相处过,只是短短和塞拉交谈的几分钟里,她已经吓得拔门而逃。

    她无法想象,裴锦年是如何去追求一个有臆想症的女人的。

    “你当初为了多少钱才和她结婚?”

    裴锦年一怔,脸上划过一丝尴尬,一抹不堪。

    “三十万美金。”

    “……”

    薄染的呼吸滞住了。

    三十万美金,以当时的汇率,也不过两百万人民币,还不到她现在住的一套公寓。

    谁也不会想到,江城首富,资产百亿的裴锦年,曾为了区区三十万美金,跟一个精神有问题的女人结婚。

    她的沉默令他不安。

    不禁握紧了她的手,手心潮湿:“是不是觉得我很不堪?”

    薄染摇了摇头,说不上什么感觉,心底有一块沉沉的,为他不值,也为自己难过。

    他叹了口气,用轻描淡写的口吻:“当时我没想过会再遇到你,那么和谁结婚对我来说都只是一桩生意,而在当时,和她结婚,我能得到的利益最大。”

    用冰冷无情的口吻谈论终身大事,似乎也只有裴锦年能做的出来了。

    白手起家这样的神话,并不会发生在每个人身上。

    事实上,他裴锦年的发家史,只是无数肮脏丑陋的交易累积起来的。

    他身负着裴家的深沉大恨,家中还有一个常年疯病的母亲,他在美国必须出人头地,而在投行打工,不管他做得多么出色,大笔的金钱始终流进老板的口袋。

    他需要在短时间内积累到大笔资金,才能完成母亲的期望,才有资本回国向薄方城报仇。

    他不是神话,只是一个唯利是图的资本家。

    “资本市场向来是这样,只要有利可图,甚至不惜犯法。何况我娶她时,已明确告诉她,我不会爱她,是她一厢情愿。”

    薄染的心底不由掠过一丝阴影,用陌生的眼光看着他:“是否在你眼里,一切都可以看作生意,用利益来衡量?”

    裴锦年不语,目光沉重如山,落在她身上。

    “你看着我干什么?”

    “小染,你明明知道的。”他叹息着,眼底似乎含满无奈,“我做了那么多,难道你会不清楚你在我心里的分量?如果真要把你也算作一桩生意,那你一定是我这辈子做过最亏本的买卖。”

    “……”薄染失笑,涩然的看着他。

    “你笑什么?”他问。

    “没什么,”薄染摇头,顿了顿又半开玩笑的道,“只是没想到,你还真的去做过小白脸,也算没浪费了你的好皮囊。”

    裴锦年可笑不出,强行的掰过她的双肩:“小染,我带你回国,然后忘了这件事,好吗?她不会再出现在你的视线里,我向你保证。”

    薄染对视着他诚挚的眼睛,却蓦然产生一种恐慌:“你要对她做什么?她已经疯了……”

    裴锦年发誓的手僵在半空,用一种冰冷不解的目光看着她。

    半晌,生硬的发问:“……你以为我会对她不利?”

    “……”薄染哑然无语。

    她知道自己的话伤害了他。但以过往的例子来看,但凡碍了他裴总的眼的人,下场总是很惨。

    但这个塞拉真的太可怜了,薄染不希望她再受到伤害。

    裴锦年的脸上骤显疲惫。

    半晌,他什么也没说,松开她,站了起来,用掌心搓了搓紧绷的脸颊。

    “你累了,去洗个澡,早点休息吧。”

    说完,重新拿起桌上的烟和西装外套,离开了房间。

    空旷的酒店套房,因他的离开,蓦然变得寒冷。

    薄染圈紧了身子,坐在床上,脸上是一片迷茫。

    别人都说,她的男人,是个魔鬼。

    可是在她面前,他一直竭尽所能,给她最好的一切。

    如果裴锦年跟她在一起也是有利可图,那这一定是他做的最亏本的生意。

    *

    裴锦年一夜未归。

    薄染本来坐在床上等他,后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清晨听见卫浴间里沙沙的水声。

    睁开眼,看见他随手丢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知道是他回来了,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安放。

    轻手轻脚的起来,换好衣服,把他换下来的西装挂起,一点点抻平。

    裴锦年裹着浴袍,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从浴室走出,乍一见她,脸上是还未及掩去的惺忪:“怎么起这么早?”

    薄染没有问他昨晚去哪了,只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指了指床铺问“你要不要睡一会?”

    裴锦年怔了怔,摇头。

    走到衣架旁,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两张机票。

    “回程机票我已经买好了,你去收拾一下行李,中午就出发。”

    薄染讶然:“……这么快?”

    裴锦年模糊的“嗯”了一声,便从她身边擦肩而过,没有再看她,兀自拿起剃须水又进了洗手间。

    等薄染也洗漱完从洗手间出来,却发现他人又不见了,不知去了哪里,却帮她叫了送餐,牛奶和煎蛋三明治。

    大约十点钟,酒店的客房人员上来帮薄染提行李,说是裴锦年吩咐的。

    到了酒店门口,裴锦年早已雇好车和司机,将薄染的行李放进后备箱,便直接出发去了机场。

    车上,薄染本想说些什么,碍于有个司机在场,不好意思开口。

    下了车,裴锦年便忙着帮她办理行李托运和安检,薄染一直没有机会和他说上话。

    好不容易上了飞机,头等舱的乘客不多,薄染认为是说话的最佳时机,于是摇低了座椅,刚要开口,便见裴锦年招手叫来空姐,要了两张毯子和两双拖鞋。

    空姐拿来后,裴锦年自己换了一双,另一双递给薄染。

    薄染已经系上安全带,弯腰的动作显得笨拙不便,裴锦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却蓦的从座位上起身,蹲在她面前,抬起了她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