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失踪

碧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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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自己怀孕,是在参加完骆安歌的婚礼后三个月,那段时间我特别爱吃酸爱吃辣,天天去老宅子缠着奶奶给我做泡椒凤爪。

    奶奶对这个比较敏感,她当即就给我把脉,然后欣喜地笑起来,看着盖聂:“你带小江去医院看看呗。”

    我们一脸懵懂:“怎么了呢?”

    奶奶恨铁不成钢:“你怀孕了,你自己不知道么,亏你还是妇产科医生。”

    我尚未回过神来,倒是盖聂一把抱住我:“太好了太好了,老婆……”

    旋即他又反应过来什么,趁着奶奶走开,他凑到我耳边:“要不要去医院检查检查,这段时间我有点疯,好几次都把你弄疼了,会不会影响到宝宝。”

    这段时间他确实有点疯狂,花样百出,折腾的我叫苦不迭的。

    安全起见,我们还是去了医院,一番检查下来,医生说挺好的,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

    最高兴的还是小瓶盖,晚上的时候就要求跟我睡,还说要抱着妹妹睡。

    我问他怎么知道是妹妹,他乐呵呵的:“因为昨晚我做梦梦见一个胖乎乎的小丫头喊我哥哥来着……妈妈,是妹妹对吗?”

    “你不喜欢弟弟吗?”

    他想了想:“弟弟妹妹我都喜欢,但我更喜欢妹妹。要是妹妹的话,我就能保护她,不让别的男生欺负她。要是弟弟,整天只会闯祸的。”

    盖聂笑起来:“我也喜欢女儿,跟妈妈一样蕙质兰心。”

    我摸着肚子:“哎,又要很长时间不能约李牧子和顾良书逛街了。”

    小瓶盖窝在我怀里:“妈妈别担心,反正你那些衣服都是爸爸请设计师帮你设计,你要是无聊,我可以陪你啊。爸爸不在家的时候,我都可以陪着你。”

    有子如此,夫复何求!

    第二天郑龙就带着郑怀仁夫妻来了,不出所料又是大包小包的营养品,甚至还有郑家用了二十年的营养师。

    郑龙高兴的眉眼都飞起来了,抱着小瓶盖问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想吃什么,尽管开口。”

    小瓶盖大喊:“我知道我知道,妈妈就爱吃酸的辣的。”

    郑龙愣了愣:“那些少吃,吃多了对肠胃不好。”

    我心里高兴,满口应承下来,郑怀仁满是宠溺看着我:“你太爷爷不打算回坞城了,留下来陪着你,到你生完孩子为止。我跟你外婆,反正也是闲着,自然也是要陪着你。你妈知道你怀孕也很高兴,这会儿估计也快到了。”

    说话间就看见我妈和妞妞拎着东西进来,妞妞蹬蹬蹬跑过来,二话不说把脸贴在我肚子上,满是欣喜地问我:“姐,好神奇啊,你真的怀孕了。我又要当小姨了。”

    我妈坐在我身边,看了看我的肚子,很是满意的样子:“气色倒还不错,怎么一点征兆都没有呢?”

    妞妞翻白眼:“谁说的没征兆,这段姐就是爱吃酸的辣的,是你没注意。”

    自从巩音殊离开后,母女俩没少吵嘴,我妈自知理亏,每次都让着妞妞。

    我妈突然红了眼圈:“我怀忆忆的时候,也是爱吃酸的辣的,一天不吃就浑身不舒服。那时候,江山就会做泡椒凤爪和柠檬鸡给我吃,后来……后来啊,终究是无福消受。昨晚我梦见他,他问我大家好不好,问我幸不幸福……没有了他,我怎么会幸福呢?”

    这还是自从我们相认以来她第一次在这样的场合谈起我爸,我一下子心里难受死了,有很多话想说,却一个字也表达不出来。

    谁也没有说话,我妈深深吸口气,自己笑起来:“不说了不说了,人要往前看。昨天小殊给我打电话,她在那边一切都好,和老师同学相处融洽。听说有一个中国留学生追求她……我劝她开始一段新感情,她也答应我会尝试走出那一步。”

    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其实盖聂专门派了人在那边看着巩音殊,她的一举一动都尽在我们把握中。

    我知道有一个中国留学生对巩音殊一见钟情,每天给她送花,我还知道那男人的名字,我甚至知道那男人的家世背景。

    可是,我知道是一回事,我妈说出来是一回事。

    她知道我一直心里有芥蒂,她想修复我们之间的母女关系,她的努力我看见了,但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有些事情,并不是我努力,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生过。

    郑怀远打电话给我,像个絮絮叨叨的老妈子似的,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那些孕期知识,说起来头头是道的,连我这个妇产科精英,都被他打败了。

    关键是,他说那些的时候,郑南风就在一边,笑得特别阴阳怪气。

    我忍不住冲着电话喊:“郑南风,你笑什么?”

    他抢过电话:“江别忆,你跟盖聂这度,我横竖是赶不上了。小叔也真是,一本正经跟你讲孕期注意事项,竟然毫无违和感。”

    “你别管说他,你怎么还不找女朋友?”

    “我倒是想找,也要人家看得上我啊。”

    “骗人,你可是坞城有名的钻石王老五,会没人看得上你?”

    他特别认真:“不骗你,那些人不是冲着我的钱就是冲着我的名来的,都不是理想的结婚对象。”

    突然传来郑怀远的声音:“南风,今晚我给你安排那个相亲对象……”

    郑南风杀猪般叫起来:“小叔,这已经是这个月你给我安排的第十八个相亲对象了,你还给不给我活了?”

    “没办法,这是老爷子给我下达的任务……”

    “得得得,又拿老爷子来压我。你也不想想,你是长辈,你都没结婚,催我干什么?”

    不用想,郑怀远肯定是一脸无奈加叹息。

    生活貌似是越来越美好了,除了我跟盖聂的感情越来越稳定,小瓶盖表现越来越好之外,盖子衿怀孕也是让我激动了好几天。

    怀孕两个月的时候,我一下子胖起来十斤,虽然脸上没怎么长肉,但是腰肥起来一圈,以前的衣服大多都不能穿了,盖聂只好请设计师提前给我设计孕妇装。

    我挺苦恼的,两个月就这么胖,往下得胖成什么样?

    盖聂却挺高兴,他一直嫌弃我太瘦,怎么吃都不胖。现在晚上睡觉,他总是把手放在我腰上,捏几下,爱不释手的:“真舒服……”

    “你是不是变态呀?”

    “你没听说过么,胖才旺夫,你不旺着我,我赚钱都没动力。”

    被他这么一蛊惑,明明跟自己约定过,要注意饮食的我,第二天又变成了吃货。

    盖聂派去美国监视巩音殊的人每三天向我们汇报一次她的行踪,基本就是三点一线,学校宿舍图书馆,只不过,一直追求她的那男人,貌似真的得到了她的认可,两个人越来越多地一起出双入对。

    这倒是挺让我意外的,五年的牢狱之灾都没能消减她对盖聂的爱,怎么出去小半年,立马转性了呢?

    传回来的照片里,巩音殊小鸟依人地窝在那男人怀里,两个人在咖啡馆边喝咖啡边看书。

    看着看着我就觉得不对劲,以我的专业眼光来看,巩音殊的肚子好像跟往常不一样。

    我立马打电话过去美国那边,监视巩音殊的人办事很牢靠,说会尽快想办法拿到结果。

    晚上盖聂回来的时候我把这个情况告诉他,他蓦地笑起来:“你得意思是巩音殊怀孕了,不会吧,这么快?”

    我爸照片给他看,看完他就自言自语的:“是挺像的,确认了没?”

    “还在确认中。”

    他看着我:“她怀孕这是好事啊,没准她还会跟那男人结婚,反正只要她不出现在你面前,她是死是活,都跟我们没关系。”

    “你说,我妈会不会知道啊?看巩音殊那样子,应该也是三四个月了,我妈会不会故意瞒着我们?”

    盖聂抱着我的肩膀,叹息了一声:“不是说要和妈搞好关系么,那就得先从信任开始。不管她知不知道,我们都当她不知道。”

    第二天美国那边就有消息传回来,巩音殊确实怀孕了,将近四个月,确实是她男朋友的。两个人决定留下孩子,而且决定孩子生下来之后就结婚。

    这对我们来说应该算是好消息,虽然我还有怀疑,但我相信,当了妈妈后,她应该就会彻底放下对盖聂的感情。

    过了几天,商如瑜和我奶奶约定了一起去爬山,就是康城非常有名的观音庙,两个人要去感谢送子观音,让我和盖子衿顺利怀孕。

    那天不知道怎么了,一直不爱爬山的小瓶盖坚持要跟着两位老太太去,说是要为将来的小妹妹去求平安符。

    两位老太太出门向来不爱带什么保镖之类的,就带了一个司机,就去了。

    中午的时候小瓶盖还给我打电话,说庙里的斋菜很好吃,下次要带着我一起去。

    晚上他们要住在那里,他又给我打电话,说山上的星空很漂亮,下次我们一家四口要去看。

    电话里奶奶说孩子很听话,还说山里寒气重,他们要睡早一点,叮嘱我不要熬夜,孕妇要早睡早起。

    那晚我做了一个噩梦,梦见小瓶盖浑身是血站在我面前,我伸出手,他就倒在地上。

    我吓得醒过来,莫名地心神不宁,感觉胸口像是压了几十吨重的大石头。

    小瓶盖的电话竟然是关机,我又给商如瑜和奶奶打,也是关机。

    我莫名就紧张起来,三个人都关机,这也太异常了。

    司机的电话倒是畅通的,就是连续打了打几遍都没有人接。

    太诡异了,我如坐针毡,推醒盖聂,要他赶紧派人去看看。

    中午的时候,晴天霹雳传回来:盖聂的人在山背后的悬崖边现了两位老太太,中了迷药昏迷不醒;而司机和小瓶盖,不知所踪。

    第二天下午,盖聂的人在悬崖下面的山沟里,找到了司机的尸体。

    而小瓶盖,继续不知所踪。

    我从昏迷中醒过来,就看见盖聂红肿着眼坐在我面前。

    眼眶一下子要爆炸了似的,我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被他摁住。

    我一把扯了针管,歇斯底里的:“人在哪儿,小瓶盖在哪儿?”

    一开始出事的时候我根本不敢想那些最坏的结果,可是下奶,事实逼着我不得不去想。

    他要是被绑架了,那过了两天,绑匪应该打电话来提条件了吧?

    盖聂低下头,轻微地叹息了一声:“还没有,再等等。”

    还没有……

    再等等……

    已经两天两夜了,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跌跌撞撞去病房,两位老太太经此一事迅衰老,哭得两只眼睛像两个核桃似的。

    “到底怎么回事?”